榕城的特色餐馆虽然很多,越南馆子也有不少,可是这一家可谓是最正宗的一家,店主是京都外语学院的学生,在越南留学时和一位越南姑娘结了婚,后来就回到家乡开了这家餐馆。里面的服务生大多都是京外的学生,穿着越南服装,除了日常介绍外,都是用越南语和客人对话,倒真有种如至境外的感觉。
说起来越南菜和中国菜也算是颇有渊源,因此吃起来还是很容易习惯的。
因为有了邢乔这个小萌物,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结账的时候邢漠北特地带了邢乔出去,给了她足够的空间。
这样细致入微的男人倒真是少见,一看就是有极高的修养,和他相处的确是一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吃完饭时间还很早,叶亦欢看了看表,原本想着还能回去和凌南霄过个周末,可是邢乔却可怜巴巴的拉着她不让她走。
“老师,咱们再待一会儿吧,你如果走了,我就要回去上钢琴课了,我好不容易才等到周末的……”
看着邢乔眼里包着泪,委委屈屈的样子,叶亦欢也不忍心拒绝,邢漠北无奈的笑笑,提议道:“既然joe舍不得叶老师,不如我们找个咖啡厅再坐一会儿,我看叶老师对珠宝很有研究,咱们正好聊一聊,怎么样?”
过了这么久,除了杭璐,已经很少有人会这么热忱的邀请她了,更何况邢漠北提出了聊珠宝,叶亦欢更是找不到理由拒绝。
再去的咖啡馆是邢漠北找的,这个咖啡馆不是很大,并且有些偏僻,但是十分有韵味,非常静谧,是一个聊天闲谈的好地方。
叶亦欢一进来之后,注意力便被这家幽静的咖啡馆吸引了,直到邢漠北开口说话,她才回过神来。
“叶老师似乎对珠宝很感兴趣。”邢漠北笑笑,戏谑道:“是因为你的先生从事这个行业吗?还是说,叶老师也是一个喜欢珠宝华翠的人呢?”
叶亦欢愣了愣,“您认识我丈夫?”
邢漠北只是轻描淡写道:“生意上有过往来。”
“原来是这样。”叶亦欢恍然,抬手将碎发别到耳边,温婉的笑了笑,“其实珠宝是很冰冷的东西,赋予它生命和灵气的是它的设计师和它的所有者,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贵重东西的人,带一个五克拉的钻戒,就相当于戴了一座楼,我怕自己承受不了这样的重量。”
邢漠北点头,微微眯眼,一字一句道:“叶老师,你听说过renee这个人吗?”
“砰!”
叶亦欢的手猛地一抖,手上的咖啡杯一下掉在了地上,幸好里面的咖啡已经不多了,没有泼到她身上。
可是她的脸色却苍白到了极点,放在桌上的右手不停地在颤抖,眼中不知是惊痛还是愕然,总之这个人都十分不对劲。
邢漠北被她这样的反应怔到了,蹙眉低声道:“叶老师?你没事吧?”
“什么?”叶亦欢急忙回神,眼中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可是她很快就镇静下来,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咖啡有点烫,我一下碰洒了。”
她说着,伸出左手紧紧握住颤抖不已的右手,慢慢的收到了桌下。
邢漠北的眉宇蹙的更深,垂眼看了看她已经见了底的咖啡杯,眸色渐渐地变得深邃而晦暗。
“对了,您刚刚问我什么?”叶亦欢已经恢复了平静,浅笑的看着他,“renee?这是一个外国人吗?”
“不是的。”邢漠北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双眼,缓缓道:“她是一位华人珠宝设计师,年少得名,天赋异凛,曾经横扫diamond珠宝杂志排行榜的各大榜单,获过很多国际大赛的奖项,可是却在国际adonis珠宝大赛的前夜神秘消失,从此便在人们的视线中销声匿迹。”
“是吗……”叶亦欢弯了弯唇角,垂眼道:“我没有听过这个人,其实我对珠宝也没有那么了解,只是偶尔看一眼而已。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小学老师,怎么会关注这样上流社会的话题呢?”
她抬起头看向邢漠北,清澈见底的眼中毫无杂质,他看了许久,终于淡淡的笑了笑,“我看叶老师似乎对珠宝很感兴趣,以为你会认识这个人。”
叶亦欢微微的笑了笑,可眼底却已经有些防弊。
她想赶紧离开这里回家,可转头一看,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
她心里有些烦躁,一旁的邢乔忽然说:“老师,您的项链不是已经修好了吗?怎么没见您戴着啊?”
经邢乔这么一提醒,她这才想起来,她也怕自己再搞丢了,便从包里拿出盒子准备戴上。
然而新链子的钩子很紧,她试了好几次,胳膊都酸了,可还是无法带上,一旁的邢漠北见她急的额头都沁出了汗,善意道:“不如我帮你吧?”
*
“姐夫?姐夫!”
急切的女声叫了好几次,一只纤长的手不停地晃在他眼前,凌南霄这才慢慢的回了神,有些茫然的看向面前的杜梓涵。
“姐夫,你想什么呐!我叫你好几次了!”
杜梓涵撅着嘴嗔怪道,一脸的不高兴。
他今天本来是把全天都空出来准备和叶亦欢过的,谁知道她去找什么见鬼的“好心先生”,他一个人在家里闷得头都大了,打给几个发小,居然没一个能抽空出来陪他的,就连午饭都是只吃了一碗可怜的泡面。正巧杜梓涵来了电话,说要和他出来谈一谈申恬的病情,他想反正也是闲着,所以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