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杨钺这次回来,原本就记挂着寻这个人,没想到他还没去找,人自动找上门来了。
&esp;&esp;好志气
&esp;&esp;来人正是顺兴赌坊的掌柜滕五爷,杨钺前世的军师滕安之。
&esp;&esp;虽然不知他的来意,但杨钺还是满怀期待地等他进门。
&esp;&esp;滕安之来到杨家练武场,首先被这里上百种武器给征服了,又瞧见场中一人在练刀。
&esp;&esp;那刀法极致刚猛与灵活,一看就知道是极霸道的招式。
&esp;&esp;对方看到他,步伐一变,一把亮闪闪的钢刀朝他砍过来。
&esp;&esp;滕安之安然地站在原处,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极为镇定。
&esp;&esp;杨钺收刀,伸手拍在他肩膀上:“好样的,好胆气!”
&esp;&esp;滕安之朝他作揖道:“若不是滕某与小杨将军算半个旧识,可不敢这么镇定地站着,许久不见,小杨将军早已今非昔比。”
&esp;&esp;杨钺打量着他,将刀丢回刀架上,长戈送上湿帕子,他接过擦脸,边走边问:“滕五爷如今还在经营赌坊?”
&esp;&esp;“小杨将军太久不关心京城的事情了,青楼赌坊早就关闭了,在熹王被困之时。”
&esp;&esp;杨钺不是不知道这件事,但他以为只是暂时性的,后来也一直没空去找滕安之,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esp;&esp;“那你如今在哪高就?”
&esp;&esp;“不怕小杨将军笑话,在下是来毛遂自荐的,在下想追随小杨将军参军!”
&esp;&esp;“哦?滕五爷会武?还是懂排兵布阵?”
&esp;&esp;滕安之一介书生,会一点拳脚功夫,但上战场做前锋的话肯定就是炮灰。
&esp;&esp;“在下自小研读兵书,也曾想过入伍报效朝廷,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实现。”
&esp;&esp;这些话如果
&esp;&esp;杨钺第一次听肯定会当笑话听的,但他很了解滕安之,他确实是这样的人。
&esp;&esp;当年虽然是被迫入军,但他的确对兵法十分熟练,但升为自己信任的军师也是在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esp;&esp;杨钺拉着他去亭子里坐下,亭子里温着酒,这天气,喝点的白酒最适合。
&esp;&esp;“你说说自己这两年的事情吧,熹王只是被幽禁,听皇上的意思,大概过几年也会将他送到封地,你难道不用等他?”
&esp;&esp;滕安之站着给杨钺倒酒,他只是一个庶民,还是一个熹王党羽的庶民,没被清算完全是因为他不够格。
&esp;&esp;他也不用想着考科举,因为不会有哪个考官会让他通过考试。
&esp;&esp;他也还可以继续做生意,他还有本钱,只是做了那么多年自己毫无兴趣的生意,他实在不想再走这条路了。
&esp;&esp;他想参军,这是他从小的报复。
&esp;&esp;当年熹王也曾说过,将来他当了皇帝,一定会任命他为监军,全天下的军队随便他挑。
&esp;&esp;结果一切化为泡影。
&esp;&esp;他也是犹豫了很久才敢递出那张毫无价值的拜帖的,甚至觉得自己不可能见得到杨钺。
&esp;&esp;没想到杨钺竟然让他进门,还以礼相待。
&esp;&esp;这一刻,滕安之的心是暖的。
&esp;&esp;“你也坐,我们一起喝几杯,正好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你替本将军参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