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他从未怕过,有什么招数他接着就是了。
&esp;&esp;但如今不同了,他有了要保护的人,有了割舍不下的人,这样的事情再来几次,他非得疯了不可。
&esp;&esp;杨钺命人送大夫回去,给了足足的赏钱,让他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esp;&esp;他在屋里走了一圈,喊了长戈进来,“报官,将证据带上,让锦州官府去查。”
&esp;&esp;长戈犹豫着问:“这……官府会不会没那么大的本事?咱们自己按着线索查或许更快些。”
&esp;&esp;邵芸
&esp;&esp;琅附和:“按你家少爷的吩咐去做,以后我们住在锦州城,不可能事事都靠你家少爷操心,官府内部得先清理一遍,这两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契机。”
&esp;&esp;长戈懂了一半,又问:“那这胡广毅……”
&esp;&esp;“一起送到官府去。”目前看来,这胡广毅应该是不知情的,否则不可能那么痛快喝下那口汤。
&esp;&esp;但也不排除他是为了自证清白才不得已为之。
&esp;&esp;“赵夫人大概要哭死了,本以为是借过来用几天的,没想到成了嫌疑人。”邵芸琅也仔细回想过当时这胡广毅被送给她的过程。
&esp;&esp;赵夫人明显是不情愿的,那位提议的夫人也没坏心,只是顺口一提。
&esp;&esp;这么看来,一切都像偶然。
&esp;&esp;但毒不会无缘无故下到汤碗里,总有个来源。
&esp;&esp;那上菜的丫鬟已经被带下去了,即使邵芸琅并不怀疑她。
&esp;&esp;一顿饭尽兴开始,却败兴结束,府里的下人个个提高警惕,连巡夜的人马也翻了一番。
&esp;&esp;“真是操蛋了,到底是哪路的兔崽子总盯着咱们将军不放?”
&esp;&esp;“会不会是上次刺客的那伙人?”
&esp;&esp;杨钺也怀疑过,但那边问不出同伙人,杨钺只能从当年的一点痕迹往回查。
&esp;&esp;三年前因为各种原因来到锦州城,三年内没有离开过,并且与官府的人能搭上一点联系的。
&esp;&esp;当然,也不止有锦州城,山海关附近的城池都有可能。
&esp;&esp;“你来锦州城才多久,就受我连累,接二连三遇到这种事,我实在放心不下
&esp;&esp;不如你与我一起去军营吧?”
&esp;&esp;杨钺这才明白当初离开京城时,母亲曾说过邵芸琅不适合随军的意思。
&esp;&esp;不仅是因为她的身体,还有这北地危机重重的处境。
&esp;&esp;赵知州
&esp;&esp;赵知州抬头看着这座将军府,上次来时被拒门外,没想到这次能进门竟然是因为赵家的厨子给将军下毒。
&esp;&esp;他浑身打着摆子,忍不住又往赵夫人脸上扇了一巴掌,“你这个愚蠢的女人!我们赵家要被你害死了!”
&esp;&esp;赵夫人两边脸都肿了,哭着说:“这……这怎么可能是我们家厨子下的毒?他在家里二十几年了,你何时见他犯过错?”
&esp;&esp;赵知州怎么不懂,可问题是这厨子进门弟弟来了
&esp;&esp;杨钺看着那个“忍”字也没说什么,感觉挺适合自己的。
&esp;&esp;滕安之不止一次说过,他是时候改一改从前给人的印象了,要慢慢朝着稳重内敛的性格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