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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他终于出声音了”本来要喷出一口口水,可惜口中已没有口水,布满了半干的血液和黏黏的腥臭液体,喷不出来。
“烧!”大汉怒叫。“吱吱……”手指伸入炭火,片刻便冒起青烟和怪异的火焰,先是皮肤裂开,然后肌肉溶脱,烟冒火现,臭味刺鼻。
他浑身可怕地抽搐,痛苦地挣扎。
“招!谁派你来的?”
室门外有两名警卫,突然高叫:“长上驾到!”四个行刑人停刑,同时欠身行礼。
如飞蓬年约半百的老者阴沉着脸色走了进来,高高瘦瘦,鹰目勾鼻,脸上无肉,浑身散出阴森的慑人威严,似乎不属人世间的活,倒像来自地狱深处的厉鬼。费了挺大的力气扑空不说,当悔悟过来是中了人家调虎离山之计的时候,已经晚了。后面跟着所有南方军团的人,除了一位细腰丰臀,风姿绰约的女随从之外,其他的也同样是面色难看相貌狰狞的货色。
也难怪他们,平时都是眼高于顶的存在,今天倒好,被一家一耍,耍了一窝,这你让他们这个脸往哪里放啊!还有更重要的就是,对付各大世家的阴谋被人家听了个玩玩整整。心急上火之下,要是能有好脸色那才叫出鬼了呢!
“你们这样问口供,简直浪费工夫。”如飞蓬的长上冷冷的道。
“属下仍在努力。”掌刑的人惶然久身说。
“让开!”
“遵命。”四个掌刑人乖乖退在一旁。
长上向跟在身后唯一的女随从挥手示意,女随从冷冷一笑,向受刑人走去,态度阴冷,不象是随从,毫无对主人恭敬的神情流露。一颗丹心丸塞入受刑人口中,一捏牙关,对嘴吹口气,丹丸滑入咽喉。
“须等片刻,药力才能行开。”女随从有耐心地退在一旁。谈论间,受刑人突然呼出一口长气,在刑椅上扭动了几下,口中喃喃出模糊的声音。
“你姓甚名谁?”女随从用怪怪的腔调询问:“打起精神来,你现在没有任何痛苦,没有牵挂。”
“我姓……胡……”受刑人气息增强了许多,说话居然低而清晰。
“胡什么?”
“胡奎。”
“谁派你来的?”
“少帅。”刑人声音突然提高,又开始抽搐。
所有的人,全被少帅两个字惊得脸色大变。当世只有一个人被称为少帅,就是已故的狮帅林猛的独子,如今在肥沃得勒草原统帅反抗军的林克。
女随从吃了一惊,赶忙伸双手一按受刑人的天灵盖,一按血肉模糊的丹田。
“定下心神。”女随从急道:“你支持得了,一定要支持下去,少帅派你来偷什么?”
“偷……偷……南方军……团……与华特……帝……国赤蝎军团的……会谈记……记……要……”一阵抽搐,受刑人口中鲜血一涌,抽搐渐止。?
………【第九十三章登门】………
“混蛋!林家余孽该死!这小畜生未免欺人太甚。”如飞蓬的长上愤怒地拍桌怒吼。
女随从用布巾拭手加以劝解:“人死了,可惜无法彻底问出详情,总之,这人是林家余孽已无疑问,问题是该如何防患于日后。眼下,那份绝密卷宗业已被逆匪掳走,一旦泄露出去,对主上的大事展开会添加诸多的变数,咱们难辞其咎。主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弄不好就得掉脑袋,还是快想想办法才是。”
“是,长上。”一干人等皆慎声应是。
如飞蓬的长上咬牙切齿:“决不容许林家逆匪破坏我们的大事,再玩毒谋。”
“长上,事实上有此必要。但是,到目前为止,除了这个死去的家伙和那三个逃走的林家余孽之外,我们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混进城里。这些人一旦混进百姓当中,就犹如鱼虾入海,将查无可查。大肆搜捕的话,只能是逼迫他们隐藏的更深,对夺回绝密记要甚为不利。而且我们的人对城里的情况又不熟,大海捞针似地大肆搜捕实为下策。”那位青衫文士打扮的随从点头同意的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图谋须早。俗语说:还一必二。这次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偷东西,难保不会有第二次,下次来的人,恐怕更不易对付,咱们也将为此付出可怕的代价,而且早晚会称为咱们的心腹大患。何不想一个驱虎吞狼,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你的意思是什么?明说。”如飞蓬的长上不耐烦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