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首阳搁了茶盏,用帕子给雒妃扇风,“公主,这是回容州还是?”
&esp;&esp;听闻首阳的话。旁的侍卫宫娥都竖起了耳朵,在心里默默的选了京城,也希望公主那么决定。
&esp;&esp;雒妃微微一笑,“先去容州的秦家军军营,接了白夜。再转道回京。”
&esp;&esp;她有虎符在手,从军营中调个人出来,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有了白夜,这回京的一路,就算秦寿追上来,那也是不怕的。
&esp;&esp;众人高兴的只差没欢呼了,至少脸上都带出了笑容来。
&esp;&esp;在容州,老是有驸马压一头,凡事憋屈。回了京城,那便是公主的地儿,谁敢放肆来着。
&esp;&esp;雒妃定了主意,一行人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一天一夜后,雒妃就站在了秦家军军营外面。
&esp;&esp;军营里的,皆是秦寿忠心不二的属下,雒妃也没客气,她直接虎符扔了过去。下令道,“带白夜来见本宫。”
&esp;&esp;那些千夫长、百夫长的面面相觑,虎符不太可能作假,而以容王的身手,要从他身上抢夺估计也是不可能,那么唯有真像公主说的那样,是容王亲手给她的。
&esp;&esp;其中一官位最高的指挥使站将出来,将虎符双手奉上还给雒妃,这才差了个小兵去传唤白夜。
&esp;&esp;不大会功夫,那小兵回来。对指挥使耳语几句,那指挥使面色犯难地看了公主一眼。
&esp;&esp;雒妃捏紧了虎符,声色历下的问道,“人呢?”
&esp;&esp;那指挥使遂回禀道,“启禀公主,白夜日前与一队骑兵深入东突腹地查探,目前还未归来。”
&esp;&esp;雒妃眸色一冷,“谁下的令?”
&esp;&esp;指挥使道,“自然是王爷。”
&esp;&esp;雒妃冷哼了声,还是颇为无可奈何。只得耐着性子问,“几日可回?”
&esp;&esp;指挥使想了想,“快则半月,慢则一月。”
&esp;&esp;然后,白夜才过去几日罢了。雒妃啪地将虎符砸在脚边,心里对秦寿咬牙切齿的很。
&esp;&esp;没接到白夜,她也不敢再耽搁下去,便挥手掉转金辂车,一行人来去匆匆地离开了。
&esp;&esp;那指挥使瞧着雒妃离开的方向,好一会才神色莫辨的对身边人道,“速去与王爷书信一封,将今日之事告知。”
&esp;&esp;公主:驸马,蛇一个看看
&esp;&esp;秦寿接到飞鸽传书之际,他已经得到公主趁夜不辞而别的消息。
&esp;&esp;延安小心翼翼地瞥了王爷一脸,见他揉吧揉吧那小纸条,末了屈指一弹扔进废纸堆里,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esp;&esp;延安惴惴不安,他总觉得这几日的王爷心思难辨的很,分明之前嫌恶公主,这转眼就能将虎符都送出去,说是博美人一笑,也不太像。倒好似一应都在纵着公主。
&esp;&esp;从前那等勃勃野心,仿佛一夜之间就沉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