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玩笑话归玩笑话,不过雒妃也是晓得解凉毓的能耐,上辈子不见秦寿所有的辎重庶务,可都是解凉毓在管着,是以她道,“辎重官职,倒是可以给你。不过若是军中有人不服,本宫可管不了。”
&esp;&esp;解凉毓并不畏惧,该说他早就料想过了,故而应下道,“小子一人解决,绝不连累到公主。”
&esp;&esp;雒妃点头,朝他挥手道。“去吧,与军中文书官支会一声。”
&esp;&esp;解凉毓应了,他起身就欲往外走,临到门口,忽的转身朝雒妃道,“小子瞧着公主好似瘦了些,面色也不甚好。小子以为公主还是多加爱惜自个的好,莫不然这一回京,怕是太后和圣人又是要心疼的了。”
&esp;&esp;这种关心的话,也叫解凉毓说的来十分隐晦,雒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里喝道,“要你提醒?还不滚,省的碍本宫眼。”
&esp;&esp;于是,解凉毓便当真滚了。
&esp;&esp;雒妃此时才揉着眉心在舆图面前坐下,她瞧着青州,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esp;&esp;晚些时候,她亲自与京城的圣人和太后书信,将此间事一一回禀,末了,还将自个要一路打回京城的决定提了提,也不管圣人是否同意,总归她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esp;&esp;两天后,雒妃带着大军直奔岷州,一路急行军,不过半日功夫就进了岷州境内。
&esp;&esp;过关隘口之时,雒妃直接让大军冲将进去,岷州巡守军压根就没反应过来,雒妃手下的朱雀军就占据了制高点,并将隘中的巡守军悉数俘获。
&esp;&esp;好在这些巡守军也是识趣的,一听雒妃的身份,几乎都不用说服,便将岷州之事细细道来,还表示十分愿意归降进朱雀军。
&esp;&esp;雒妃自有考量,她果断将隘中巡守军打散编入朱雀军中,再从军中挑出三千余可信任的朱雀军代替原本的巡守军镇守关隘。
&esp;&esp;如此,岷州关隘便在她掌握之中。
&esp;&esp;雒妃不过在隘口呆了一日的功夫,大军便继续上路,在公主:本宫暗卫回来啦
&esp;&esp;雒妃冷冷淡淡地收回手,她瞥了眼身形分明高大却一直微微佝偻着背,眉目有郁结之色的驸马,忽的笑着道,“这位可是姑母府中下人?怎不守规矩?”
&esp;&esp;安宁脸上尴尬一闪而逝,她笑眯着眼道,“蜜蜜可是不记得了?这是姑母的驸马来着。”
&esp;&esp;说着她侧身拉过驸马让雒妃瞧,驸马抬眼瞧了雒妃一眼,也不吭声,整个人就像是木头一样木呐呐的。
&esp;&esp;雒妃皱眉,安宁眼底戾气划过,她意兴阑珊地挥手冷淡的道,“驸马身子略有不适,就不陪蜜蜜了,先下去好生养着。”
&esp;&esp;听闻这话,驸马忙不迭地朝两人一拱手,转身就出去了。
&esp;&esp;安宁不甚舒心地哼了声,转头就对雒妃苦笑道。“瞒不住蜜蜜,吾与驸马,这过的哪里是日子啊。”
&esp;&esp;雒妃心说,从前逼死别人嫡妻,可想过今日?所谓因果报应,不过如此。
&esp;&esp;安宁见雒妃没接话。她装模做样地揩了揩眼角,“不知蜜蜜怎的忽的来了岷州?”
&esp;&esp;见说到正题上,雒妃懒得同安宁虚以委蛇,她往后在椅背上靠了靠就道,“顺道罢了,其实也想来与姑母商量件事。”
&esp;&esp;安宁神色一凛,那张白里透红的脸上刹那泛起妩媚春情,“何事?蜜蜜但说无妨。”
&esp;&esp;雒妃不用特意去打量都晓得安宁这副模样是如何来的,盖因驸马又不是个贴心的,作为公主,私底下的事,其实谁都晓得。
&esp;&esp;不过她今个却不管这些,她只敛眸道,“借姑母的岷州一用,且为了姑母的安危,本宫预备着将岷州防卫军换成朱雀军,不知姑母意下如何?”
&esp;&esp;闻言,安宁差点没惊诧地站起身,她抓着梨花木的圈椅扶手,僵硬笑道,“蜜蜜这话,姑母怎的不明白。”
&esp;&esp;雒妃缓缓起身,十二幅蝶恋花湘裙延展开,就像是雨后怒放的海棠,嚣媚烈艳,“姑母明不明白不要紧,总归本宫也只是看在同为公主的份上,支会姑母一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