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谋逆叛贼,也配称王,息家有你这样的狗东西,约莫老祖宗都要死不瞑目了。”论口舌,就鲜少有人能毒辣过雒妃去,就是秦寿那样冷淡的性子,雒妃也能三两句话将人气出好歹来。
&esp;&esp;果然,恭王心头怒火滔天,他咬牙切齿,只恨不得将雒妃大卸八块。
&esp;&esp;雒妃挑眉蔑笑,“你若识相,束手就擒,兴许本宫瞧在一家之姓的份上,给你留个体面的死法,不然本宫就要替先帝清理不孝子孙。”
&esp;&esp;盖因太后的缘故,雒妃对先帝不冷不热。且她看的明白,她能有今日,都要归功于太后和兄长,这其中并不碍先帝任何事。
&esp;&esp;反之先帝去后,还与皇帝哥哥留下好一堆的烂摊子,她没埋怨他就是好的了。
&esp;&esp;恭王气的心肝发疼,他喘着气,怒指雒妃。“今日本王倒要瞧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esp;&esp;“哼,”雒妃无甚好说的,她一挥手,鼓手咚咚地就敲起战鼓来,她这边的朱雀大军齐齐冲天一声喝,“全军听令,摆常阵。与本宫狠狠地打!”
&esp;&esp;白夜当即上前一步,接过雒妃的位置,以便跟着战机随时对朱雀大军进行战阵调整。
&esp;&esp;恭王不屑冷笑,“息宓,你就和你母亲一样,牝鸡司晨,作为妇人,就该呆在后宅相夫教子。竟上到战场来,亏得驸马容王没休了你。”
&esp;&esp;他说着,这边的兵众根本变换起阵形来,他根本不将雒妃放在眼里,一介女流,哪里懂带兵打仗的事。
&esp;&esp;“且本王倒要看看,今个驸马不在,还有谁能帮衬你。”恭王对身边的副将使了个眼色,他当即退到后面,将战场腾挪出来。
&esp;&esp;雒妃在后方,她冷冷地看着战场之上声势震天的厮杀,鲜血裹染尘土,就将整个沙场染成绯红色。
&esp;&esp;马革裹尸,生死交战,不过皆在一瞬间。
&esp;&esp;眼见战事陷入胶着,雒妃皱眉,“不能与恭王硬拼,朱雀大军日夜行军,体力上吃亏与大理兵众,况本宫并不占天时地利,也拖延不得。”
&esp;&esp;白夜寒目微微一凝,他右手拇指摩挲着剑柄,好一会才道,“卑职有个法子,不知当不当讲。”
&esp;&esp;“准奏。”雒妃娇声若玉,清脆有力。
&esp;&esp;白夜侧头,看着雒妃娇娇嫩嫩的脸沿,鸦羽面具下的嘴角一弯就道,“既然恭王看不上公主,卑职以为,不若让宫娥假扮公主假意败走,以恭王的性子。定然会追上来,到时卑职可来个瓮中捉鳖,只要擒了恭王,拿下大理并不成问题。”
&esp;&esp;雒妃细细思量,一时之间并未说话。
&esp;&esp;白夜炖了顿,又道,“当然,卑职也可夜探敌营,冒死刺杀恭王。”
&esp;&esp;“不可,”雒妃当即否决,她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中,水润湿濡,清清亮亮的,但眉目威仪不减,“刺杀敌军将领,此乃无计可施的下策。”
&esp;&esp;她记得。就此计秦寿特意提醒过她,先不说成功与失败否,单是刺杀,就能让敌军抓住把柄,应付出千变万化的虚实真假来,届时,反而还让自个摸不准对方深浅。
&esp;&esp;眼见时辰差不多,她吩咐道。“鸣金收兵,明日再战。”
&esp;&esp;不一会军中鼓手擂起战鼓,恭王那边也适时收手,彼此都晓得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不若暂且收兵,以谋他策,省的浪费兵力。
&esp;&esp;回了大营,雒妃遣退旁人。只留了六宫娥和顾侍卫,并白夜解凉毓与息芙,再有就是无所事事的莫心。
&esp;&esp;她这才缓缓开口道,“今晚布置一番,就说本宫身娇体弱,病倒了,大军后撤,引恭王明日来追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