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与同事说了,这几天都待在这儿,又没带公务,你不能让我这闲着吧。&rdo;十九年前他没在,如今他会陪着他家阿仔送完这一程的。
&ldo;那要不,等一下,阿耀的朋友,还有,张夫人他们过来,你帮忙招呼?&rdo;面对他的诚恳,江玲才试探的开口。
李亦仪自然无异议,同江耀的几位姐姐打了招呼,就往他那边去。
&ldo;累吗?&rdo;拉过他小声的询问,这人可是从半夜到现在一点儿也没休息。
&ldo;没事,应该怎么接待来往的人,你告诉我。&rdo;李亦仪摇着头以示自己没关系。
&ldo;你到楼上去。&rdo;哪能让他招呼,江耀说就推着他往楼梯口走。
&ldo;阿仔,咱们是什么关系?&rdo;李亦仪揽住他,轻声的问,&ldo;有必要这样吗?&rdo;
听到温和的话语,江耀止住了脚步,抬头看着佯怒的脸,&ldo;随便你,我不管!&rdo;也不看今天什么日子,等一下有人过来他怎么介绍,总不能真说粤东省一把手是他男人。
&ldo;我三十五岁就成了封疆大吏,一辈子够了。&rdo;已经藏了二十五年,如果今天被发现,有什么强风暴雨都有他挡着,他就不信保护不了爱人。
说完干脆握紧他的手。突然听到惊呼,抬头看到来人,便拉着他迎了上去。&ldo;市长,你这是?&rdo;好奇的打量这他身后的众人,怎么带着一圈港城市政人员过来了。
&ldo;老夫人去了,你怎么也不说一声?&rdo;继任港城市长的老人满口的抱怨,神情一点也没有不快。
&ldo;我们刚到,里面请!&rdo;说着就招呼众人。
这时在灵堂里的江家亲朋见到在电视里的人,不约而同的都站了起来。刚才还在指指点点小声说江家有个男媳妇的人也闭了嘴,一脸呆滞的看着他们的市长同李亦仪寒暄,心里都在惴惴不安。
市长看了看忙碌的大厅,待了一会儿就带着属下众人走了,两人刚把他们送出大门,江耀看着正在往这边开来的一辆辆豪车,不敢置信的盯着身边人,&ldo;小亦,今天港城有头有脸的,不会都来了吧?&rdo;
&ldo;我哪里能知道。&rdo;李亦仪毫无所觉得的揽着他去迎接。率先下车的港城首富见他亲自过来,顿时兴奋的快步走了上去。
同江家众人寒暄一小会儿就和同来的伙伴们离去。他们刚走记者就到了,听到围观的市民交头接耳的讨论,短短半个小时,把港城的大人物见了个遍。
所有的记者此时都震惊不已,随即就向领导汇报,一会儿工夫江家大门外被围的连苍蝇都飞不出去。外面还加了三圈看热闹的市民,和来安慰偶像的迷们。
即便经历父亲去世的阵仗,被一个个大人物惊得刚回过神的江家众人,这时又快被人山人海给吓破了胆。
&ldo;小亦,你想想办法…&rdo;挂上电话江耀急了,两个从国外赶来的哥哥都被堵在外面,这算怎么回事啊。
看到他急切的样李亦仪好笑的叹了一声,&ldo;你呀!&rdo;接着就打给刚刚走的市长,没用十分钟,一众警员就过来了,随后江家二哥一家就出现在了灵堂前。
此时江家的亲友是再也没人暗自嘀咕,看着与江耀一起忙里忙外的人,只敢偶尔偷偷瞟上一眼。
&ldo;小亦,明天下葬一定会有很多记者跟着,你还去吗?&rdo;看着帮他揉腿的人,江耀不知该如何表达。
自那天来到,他们再也没有避讳过一众亲友。他知道他的打算,但是死劫都过了,他又怎么还在乎这些虚的。
&ldo;去,你二哥不是说了吗,扶灵算我一个。&rdo;抬手抱他去浴室,这几天一站就是站一天,也真够累得。
第二天中午江母火化后,骨灰就被运往了早已选好的墓地。骨灰盒就在江耀的车上,他们车子紧随其后的便是港城大佬们的豪车,堪比世界豪车展的车队瞬间看愣了港城市民,要不是看到市长的车子也在其中,他们真的很怀疑,要安葬的人…
就是市长的车子在其中他们不怀疑,转而是震惊,没听说什么太大的人物没了,怎么连市长也出动了。见江耀下车,本来想拍巨星丰采的记者,此时都在深思,内容无非是应不应该按下快门。
只因后面车上的随便一位都不是他们家老板得罪的起的。最后,无法的记者也只是对着几人拍几张照就关了相机,没有敢想以往一样狂按。
等到抱着遗像的江耀被一个男人揽在怀里的时候,记者们的钻石心顿时碎了一地,可是看到市长大佬们正常的样子,又觉得多想了。
随即想到自己今天的主要任务‐‐一定要拍的被江耀藏了二十多年的爱人,便在他周围找陌生的女性。
等江母下葬后,众人都回去了,所有接到任务的记者都没找到那神秘的人。有去过粤东的记者,看到熟悉的面孔,回到家才想起那就是粤东全民崇拜的人,李亦仪,李省长。
疑惑的人便打电话问朋友那位怎么来了,听到朋友也不知道,便挂断电话出去买些吃的。
到了饭店见电视里正播放着江耀以前的节目,听到他说爱人比他小九岁,灵机一动的记者想到什么,连饭也忘记了拿,回到家就开始找。
所有音像店,同事家里翻了一遍,只找到他录制的三个访谈节目,其余的全是工作。可就这三个,在看到那手上的白金戒指,转而想到中午看到的,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