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医馆。
“大夫!大夫!”钱牛冲在前边破声尖叫,看着这个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砸场子闹事的。
大夫正在后边诊断病患,冷不丁的这么一吼,给吓了一跳。
抬眸看去,淡淡的应了声,“老夫在这,怎么了?”
钱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上前,硬是吧大夫拉了出来,“大夫,快看我闺女,她这是怎么了啊?”
男子汉大丈夫,在众目睽睽下竟是红了眼眶。
“大夫啊,你快瞧瞧。”钱老太更是一把年纪了,拿着根拐杖硬是没跑掉队伍。
手抖啊抖的靠着钱生的支撑这才没有倒下。
欢宁在吴美仁的怀里,脸色煞白,嘴唇发抖,眉头紧锁,全身肌肉紧绷,状态十分的不对劲。
大夫也没有心思去计较方才钱牛的态度了,“快,把孩子放到这儿来!”那是他请人来搭建的木床,平日里有些患者坐不下站不了,倒是十分的方便。
说来也巧,这个木床还是钱牛打的呢。
吴美仁不敢怠慢,连忙把欢宁放了上去。
木床是单独隔开的,就是为了防止被人打扰。
大夫诊脉不过一瞬,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拿出随身的药箱,从里边取出来银针包,对着欢宁的穴位一一扎下去。
一根,两根。。。。。。十根,十一根。。。。。。
一直到二十一根这才收手。
欢宁的头,两只手,全都布满了银针,看上去就令人心惊。
吴美仁这才敢喘一口气,“大夫,我女儿咋样了?”大夫叹了一口气,悠悠将银针包收了起来,语气复杂的开口,“这娃娃,没事。”钱老太傻眼了,“怎么可能会没事,好好的一个孩子变成这副模样,是没事吗?”大夫也说不清。
“这孩子的脉象,确实是与平常人无异啊。”脉象没有问题,平稳有力的。
怎么会这样?大夫都快要想破了脑袋了,都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来,“你们,有没有给孩子乱喂什么吃的?”欢宁的膳食,大多是是罗玉霞经手的,这么一说,当即细想起来。
“欢宁没吃什么,就是跟往常一样,晨时睡醒,吃了点猪肉粥,又去铺子里吃了粉跟酥饼,去隔壁家商贩买了串糖葫芦,还有荷叶鸡,就没别的了。”大夫微微皱眉,“孩子脾胃娇弱,怎么能吃这么多东西呢,杂七杂八的。”罗玉霞不在回话了。
欢宁的胃口是异于常人的。
要不是大夫问,她定然不会说出来。
就是说了,也仅仅说吃了什么,特意避开了数量,不然欢宁还不得被人当作妖怪?这也是钱老太早早的就对家人的叮嘱,欢宁的异常,万不可被人知晓。
大夫责备了几句,又继续发问,“那可是去了别的地方,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吃的东西没有相克之物,除了杂了点就没有别的问题了。
自然不可能是这方面出现问题的。
“都没有去到,一直是在家里的。”这话是钱老太说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家里进了什么动物,被咬上了?”说话间,大夫挥手叫来自己的女儿,“你给这个娃娃看看,身上有没有被咬伤的地方,一寸肌肤都不要错过。”虽然医者眼中不分男女。
但这种事情,他是不好做的。
只能交给自己的女儿来了。
三两下的,女儿就检查好了,“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可以排除是被咬的可能了。”这一下,大夫是真的想不到为什么了。
“大夫啊,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吴美仁整个人都崩溃了。
只要是个长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欢宁的不对,可是这大夫,却又瞧不出来为什么。
至于为何不质疑大夫的医术,自然是因为这个大夫,是周边医术最好的了。
如果他看不出来,那他们就只能去城里看了。
大夫再次摇头,“这位夫人,你先起来,”男女授受不亲,便让女儿去搀扶。
吴美仁死死跪着不愿起来,连带着钱牛都跪了下去。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想来此刻是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