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只好自己再努力努力。”
她埋头吃饭,弱小可怜又无助。
吃着吃着,肩膀耸动,隐隐传来啜泣声。
“别以为哭两声就能吓唬我,我不吃这套。”
方卓延没寇植那么笨,以为掉两滴眼泪就能博同情,他才不上当。
同一伎俩面对不同的人效果也不一样,薛棠芯没有就此作罢,她变啜泣为嚎啕,这下方卓延坐不住了,伸手就去捂她的嘴。
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万一惊动秋嫂告状,他这个月买习题集的经费恐怕就没着落了。
看到薛棠芯泪眼汪汪,方卓延心头一阵烦躁,“我教你,不许再哭了!”
哼,高岭之花又怎么样?还不是嘴硬心软,被拿捏了。
薛棠芯一秒收住眼泪,乖乖点头。
秋嫂从厨房出来时,两人看上去已经相安无事,还帮着一起收拾碗筷。
当然,秋嫂是方家请来的保姆,哪敢真的让小主人动手。
薛棠芯不为难秋嫂的工作,朝方卓延使了个眼色,“卓延哥哥,我们到你房间做题去吧。”
“为什么到我房间做题?”
这声音,鸡皮疙瘩掉一身,嫌弃死了。
“总不能让男生随便进女生房间吧?”薛棠芯理直气壮。
“女生就能随便进男生房间?”方卓延更犀利。
“那就拿到客厅来做吧。”薛棠芯笑笑。
十分钟后,秋嫂已经离开,两个人各自拿着习题集在客厅围坐交流。
“哪里不懂?”方卓延单刀直入。
薛棠芯摊开曹鸣华自编的高考数学模拟卷,给方卓延看最后两道大题。
她的卷面十分整洁,字体娟秀,方卓延大致看了一眼解题过程,逻辑错乱。
当初还说是盛达的尖子生,到了明德跟不上进度,不过尔尔。
一道函数题,一道数列题,各有三小问,每一问的解题思路都有点问题,他需要拿出数学课代表的专业度为她好好上一课。
“你这里写到公比为三分之一的等比数列……”
方卓延讲得挺认真,解题思路清晰,分步骤一一讲题,如果是用心听讲,很容易听进去,但薛棠芯的心思不在这里。
“我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可能是那个来了……我回一趟房间。”
就在方卓延讲到关键点时,薛棠芯出了幺蛾子。
学校上过卫生课,女生的生理期他当然也懂,只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说出来,反倒让他耳根子有点发烫。
没等方卓延应声,薛棠芯已经一溜烟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