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明白我有多爱皇上!我这一生都是为了他的爱活着,我什么都有了,我只要他的爱!”贺芳菲拼命挣扎,却撼动不了禁锢。
啧。
一看就是吃太饱了。
你看看饿上个三天三夜,他的爱还值不值一个白面馒头?
谷漱漱说道:“一生?大姐你才二十出头,怎么就一生了。眼界打开,外头有的是好男人,不差他一个。”
“你本可以鲜衣怒马驰骋天下,是他把你关起来,让你跟一群女人去争他的宠爱。你不是没了他的爱不能活,你是没有选择。只有没有了他,你的一切烦恼都将烟消云散。”
谷漱漱捏住贺芳菲的肩膀,眼睛一如既往地明亮:“终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我可以带你走。”
贺芳菲浑身颤栗,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她条件反射般快速抹去,不愿让别人看到她脆弱悲哀的模样。
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又使出太大力气挣扎,她一时间疲惫不堪,晕了过去。
谷漱漱立马把她抱起来,在太医院门口传太医。
不出片刻。
宁妃与荣贵妃发生争执,荣贵妃被气晕一事便传遍六宫。
水国公主都还没侍寝呢,就跟老牌宠妃“争风吃醋”,还闹得这样不愉快,妃嫔们都等着看好戏。
赫连胤批完奏折就去锦绣宫看望贺芳菲。
一踏入寝殿,便是一股被华宜香熏入味的香气扑面而来。
今日这个香味格外浓郁,因为整个香炉都被踢翻了,香灰洒了一地,无人收拾。
赫连胤蹙眉:“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都看不见吗?留着给朕和娘娘来收拾不成?”
“皇上……不是奴婢们偷懒,是娘娘不准。”宫女们战战兢兢地说道。
贺芳菲平日里便娇纵跋扈,一生起气来不管不顾,乱砸东西也是常有的。
所以赫连胤并不在意,只当是自己养的脾气不好的小猫咪又拆家了。反正他家底厚,拆了再补上便是。
他走进内殿,只见贺芳菲坐在地上,手边搁着一把精美的宝剑。
她喜欢这些冷兵器,赫连胤便送了不少,平时都放着观赏,极少见她拿出来。
今日她不仅拿出来了,还用剑把桌椅柜子等砍得木屑四飞,一片狼藉。
什么事令她如此愤怒?因为他近日过于宠爱宁妃?
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事了。
“芳菲。”
赫连胤走过去,温声道,“昨日摩国献上了好些精贵的皮毛,天快凉了,朕都给你拿去做冬装如何?”
说完时他已经走到她面前,对上了她冷漠的双眼。
“臣妾身子不适,皇上请回吧。”贺芳菲撑着身子站起来,不想再多看他半眼。
“芳菲,宁妃她远道而来,朕多些关照是应该的。等过些日子,朕就多来看你,好不好?”赫连胤熟门熟路地安慰道。
平常他这么一说,贺芳菲准被哄好。
“不必了。”
可今天贺芳菲油盐不进,始终冷若冰霜,握住宝剑的指甲微微泛白。
她在忍,忍得很辛苦,才能忍住不一剑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