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夜离小宝贝再次掉到谷漱漱的床上。
谷漱漱第n次,轻车熟路地给夜离包扎好藏床底下。
这么做的时候她还在想,包庇刺客,会不会不符合她爱皇帝的人设啊?
不过她也有善良的人设,这么做应该是合理的。
赫连胤想过来问谷漱漱是否安好,可又因为阮芝的事心虚,干脆都不让侍卫过来搜查。
谷漱漱便轻而易举瞒天过海,第二天就给夜离找了一身宫女衣服,让她在关雎宫住下了。
“娘娘……皇上昨夜宠幸了阮芝姑姑,今早已经封为阮采女,搬去钟粹宫了。”一名宫女小心翼翼地说。
另外几名宫女也看着这边,等待着谷漱漱破防。
一个是亲亲夫君,一个是从小伺候自己的丫头,这跟老公出轨闺蜜有什么区别?
是个人都会破防吧?
“啊?是吗?”
谷漱漱故作惊讶,低下头把这辈子最伤心的事都想了一遍,都没挤出眼泪来。
众宫女面面相觑。
娘娘真是太坚强了,居然能忍住不哭!
“本宫没事……”谷漱漱虚假地擦了擦眼角,梳洗装扮后再次前往未央宫请安。
半路上遇到了安洛宁。
安洛宁自然听说了昨夜的事。
满宫皆知的皇帝真爱婉妃娘娘,居然在生辰之夜,被宫女爬床了。
所有妃嫔都在议论这个笑话,谷漱漱行走在路上,就是一个高光发亮的笑柄。
“婉姐姐。”
安洛宁欲言又止,不善言辞的她不知如何安慰谷漱漱。
谷漱漱回头,朝她露出一抹微笑。
这个笑在安洛宁看来十分苦涩,更令她对阮芝生出浓烈的杀意。
快要进入未央宫时,阮芝迎面而来,身着一袭采女的衣裳,如昨夜般涂脂抹粉,将手搭在宫女手腕上,神色得意。
“婉妃娘娘,奴婢……哦是嫔妾,嫔妾对不住您,昨晚皇上非要宠信嫔妾,嫔妾也没法子呀。”阮芝颇为挑衅地扫过安洛宁。
谷漱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非要跟这个安采女来往亲密,错过了她这个潜力股。
以后可就别怪她平步青云,将旧主踩在脚下了。
“本宫明白。”
谷漱漱微微点头,抬脚走入未央宫。
“听说昨晚皇上宠幸了阮芝姑娘?昨天可是婉妃的生辰啊,皇上怎么不陪着她?难道是嫌她年老色衰了?”
“婉妃也二十有二了,自然比不过十几岁的姑娘水灵。”
贺芳菲和朱宝珞又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奚落嘲讽。
谷漱漱真的很想怼回去,但她只能一脸平静地走进去,淡淡落座。
这时候就不得不佩服夏如仪了,那是真能忍啊。
她多听一会儿,血压都增高了。
不过问题不大,瞧安洛宁的神色,有些人应该活不过今晚咯。
小宁宁手头不宽裕,会不会没钱买鹤顶红啊?
嗯……得给她一些银子。
谷漱漱垂眸沉思,想着想着就将旁人的话置若罔闻,贺芳菲和朱宝珞逐渐觉得没意思,便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