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西蒙低声说,声音听起来很奇怪,“我不顾一切地想要你,不过现在我。。。”他突然停住,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安娜贝尔——只是为了弄清楚——你是说你从没和男人上过床吗?”
她推推他的手,他捏得她骨头都要碎了,“嗯。。。是的。”
“是的,你有,还是没有,你没有?”
“我从没和任何人上过床。”安娜贝尔明确无误地说,疑惑地看看他,“你因为我没有早些告诉你而恼火吗?对不起。可是这种事情又不能随随便便在喝茶的时候或者在门厅说。。。‘ 你的帽子,顺便提一下,我是Chu女——’” “我没有生气。”西蒙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她,“我只是不知道现在该拿你怎么办。”
“和我没告诉你之前一样?”她抱着希望地问道。
西蒙站起身,把她也拉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搂住她,好像害怕一用力她就会碎掉一样。他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深深的吸了口气。“相信我,我最终会做的。”他说道,听起来有些好笑,“不过我需要先问你几件事情。”
安娜贝尔把胳膊伸进他的外套里,抱住他坚实光滑的身躯。薄薄的衬衣浸透了他身体的温度,她沉浸在他充满男人味的温暖怀抱里,愉快地颤抖了一下。“问什么?”她催促道。
在此之前她从没见过西蒙说话稍有吞吞吐吐。。。可他异乎寻常的迟疑着,好像他以前从来不必进行这种讨论。“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你知道那些。。。呃,必要的知识吗?”
“我想是的。”安娜贝尔答道,她的脸颊能感到他心跳得非常快,这有趣的发现让她微笑。“我母亲和我谈过,就在刚才——之后我很想请求宣布婚姻无效。”
突然,他闷笑了一声。“那么,我最好赶快行使我丈夫的权利。”他火热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举到他唇边。他的呼吸像是蒸汽一般。“她跟你说了些什么?”他贴着她的手指轻声问道。
“传授了基本常识之后,她说我该任你摆布,就算不喜欢也别抱怨。她还建议我如果觉得特别不舒服,可以转而想想你为我开的巨额银行户头。”
话刚说完,安娜贝尔就后悔了,怕西蒙会被她的坦白惹恼。可他开始粗声笑了起来。
“考虑完国家大事后,这改变真是令人精神一振。”他后仰着头看着她,“那么,我该用过户金额和存款利息来向你求爱吗?”
安娜贝尔转动了一下被他握着的手,指尖摩挲着他的嘴唇,在丝绒般的表面逗留片刻,又滑向他线条刚毅的下巴,“没必要。说些平常的话就好。”
“不。。。平常的话对你可没有用。”西蒙把一缕发丝拨到她耳后,手心托起她的脸庞,凑过身来。他的嘴逗引她的嘴顺从地张开,手在大团的蕾丝里摸索着她的身体。没有紧身胸衣勒住肋骨,她能透过睡袍的薄纱感觉到他的触摸。他的手沿她的身体两侧游走,令她颤栗,变得极其敏感。
“女人的第一次通常会比较痛苦。”他低语。
“是的,我知道。”
“我不想弄痛你。”
这话令她感动,又惊讶。“我母亲说不会很久的。”她说。
“疼痛?”
“不,这过程。”她说,不知何故他又笑了起来。
“安娜贝尔。。。”他啄着她的颈,“我第一眼看到你站在全景剧场外在钱包里找硬币时就想要你。我的眼睛无法从你身上挪开。我几乎不敢相信你是真的。”
“你整出戏在盯着我看,”她说道,耳垂被他轻咬了一口,不禁喘息着,“我怀疑你对罗马帝国的衰亡什么也没了解到。”
“我了解到你的嘴唇是我所吻过最柔软的。”
“你介绍自己的方式很特别。”
“我情不自禁。”他的手上下抚摸着她的两侧,“在黑暗中站在你身边是我经历过的最难抵抗的诱惑。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的可爱,我有多么想要你。等完全熄掉后,我再也无法忍受了。”他接着又加了句,口气里有一股男人的自得,“而且你没把我推开。”
“我太吃惊了!”
“那是你没有反抗的原因?”
“不,”安娜贝尔承认,侧过头用脸颊摩挲着他的,“我喜欢你的吻。你知道我喜欢。”
他笑了。“我当时也希望这不是我一厢情愿。”他凝视着她的眼,两人的脸庞如此贴近,鼻子几乎碰到了一起。“和我到床上来。”他低语着,声音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不确定。
她叹息着点点头,让他领他来到四柱大床边,床上铺着厚厚的深紫红色丝绸床罩。西蒙拉开床罩,把安娜贝尔抱到熨烫光滑的床单上,她挪到一边,给他腾出地方。他站在床边凝视着她的脸,一边脱下礼服。剪裁精良显得如此文明有教养的衣服和下面那原始的男性张力对照鲜明,很不协调。安娜贝尔料得没错,他有异常魁梧的身体,肩和背微微凸起,小腹结实,现出肌肉的纹路。黝黑的皮肤在灯光下染上了一层琥珀色的光泽,而肩膀表面的光泽像是刚铸完的金属那样炫目。胸前的黑色胸毛并不能软化他有力的骨骼和肌肉。安娜贝尔怀疑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健康、更有活力的男人了。也许他不太符合流行的苍白瘦弱的贵族形象。。。可安娜贝尔觉得他非常迷人。
他也上了床,她体内交织着掠过一阵阵激动与担忧。“西蒙,”她被他纳入怀里时呼吸急促地说,“我母亲没告诉我。。。今晚我该为你做些什么。。。”
他的手抚弄着她的头发,手指滑过她头颅,令她脊背又热又麻。“你今晚什么也不用做。就让我抱着你。。。抚摸你。。。看看有什么能让你高兴的事。。。”
他的手找到了她睡袍背后的珍珠母扣子。安娜贝尔闭上眼,感觉大片轻薄的蕾丝花边从肩上滑了下来。“你还记得音乐室那晚吗?”她低声问道,感觉他将睡袍从她胸前褪下时喘起了气,“你在凸窗边吻我?”
“每一秒钟,血液沸腾。”他轻声回道,把她的胳膊从宽大的袖子里拉出来,“怎么会提起这个?”
“我总是忍不住想到。”她坦白,扭动着身子配合他把睡袍脱掉,裸露的肌肤每一寸都已红透了。
“我也是。”他承认,“看来我们是对易燃组合——比我预料的还厉害。”
“那么说,人们并不都是这样?”她问着,手指探索着他深陷的脊梁和两侧硬实的肌肉。
她的触摸,尽管简单,却扰乱了他呼吸的节奏,他向她贴近。“不,”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