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告诉六哥的?那大抵确实不会有假的了,只是真的不能想象,恨不得亲眼见识一下才好!”火云说出了他们三人共同的心声,这边积极的在讨论,那边李怜花已经笑道,“多谢长老和少族长相邀,只是瀚儿和露易娜已经备了饭菜,等我们回去,倒是怜花要问长老讨要几坛好酒了!”
“既然圣子和哈纳在等候,老朽和少族长也不便强留了!至于酒水李公子更是请随意便是,哪谈的上讨要?”纳兰长老大方的指指并排在毡房边沿的十几坛子酒水道。
“那怜花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怜花拱手一笑,随后看向柳清水道,“清水兄,你我一人两坛,赛一回脚力如何?看看谁先到达湖边的小居!”
“那敢情好极!正想与怜花老弟比上一回!只是,可别让为兄的输的太惨才好!”柳清水豪迈的大笑道,仿佛回到了中原初交时的情景。
“清水兄还是这般谦虚,那怜花就在前头给清水兄领路!”李怜花话落,两手已经各拎了一个五十斤重的酒坛,气定神闲地道。
“请!”柳清水立即不甘示弱的也拎了两个坛子在手中大声道。
李怜花轻浅一笑,人已消失在帐篷之内,众人眨了一下眼后发现连柳清水也一并没了影踪,鹰六和火云火风三人冲出毡房外时,他们人怕是早已到了十里之外了,不由大大的叹了口气,“教主把我们忘记了!”
第三十一章 露易娜的身世
两人视线里看见小木屋时,都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柳清水仿佛是怀念,又仿佛若有所思的看着这黄昏下的美丽湖面,这里依旧跟十八年前一般美丽,只是多了几分人气,也再没有了诅咒,在纳兰长老的毡房里,他已经知道哈瓦族这次召开依克桑大会是为了宣布从此独立,当纳兰长老说出诅咒已经被解除之时,他几乎忍不住想要大吼,为什么不早十八年,早个十八年,此刻住在这美丽湖畔的也许便是他们了,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美丽的湖,以及湖边那美丽的女子时,他像是失了心丢了魂一般,傻傻的站着……
“清水兄,这里可是很美?我第一眼见到这里的时候也被震撼住了!”李怜花很能理解柳清水的呆楞,任何一个第一次见到泪湖的人都会有这般如痴如醉的神情。
“很美!”柳清水痴痴地道,听不出什么喜悦的成分。
“清水兄,你怎么拉?”在木屋门前放下酒坛,李怜花注意到了柳清水的异常。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岳瀚呢?知道我来,也不出来,一会酒可不分给他喝了!”柳清水收回自己感伤的情绪,故作豪迈的道。
没见瀚儿第一时间迎出来,李怜花也觉得有几分奇怪,刚要开门,方天朗已经听到他们的声音推门而出,“嘘,怜花,岳瀚睡了,我看他的脸色不好,还是不要叫醒他吧!”
李怜花连忙担心的往屋里去,近到床边,仔细的确认岳瀚的神情并没有痛苦,只是沉睡后,才放下了心来,此时,柳清水也无声的踏进屋来,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岳瀚不由皱起了几分眉头,然后转身出去,方天朗站在屋外的草地上,见他出来,笑着拱手为礼地道,“在下方天朗,是怜花和岳瀚的朋友,对柳教主的大名闻名已久了!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既然是怜花的朋友也便是我的朋友,我最为年长,若不嫌弃,就与怜花一般称我为兄,我唤你为弟,省得客气来客气去的,徒增许多麻烦!”柳清水也连忙拱手回礼道,语里一派爽朗。
“柳兄好是爽直,那小弟便不客气了!”方天朗也本就是个不拘世俗的人,与岳瀚他们在一起后,更显得放任和豁达,此刻见到柳清水同样豪迈的性子,便顿时生出几分亲切感来。
“这才对!”柳清水点头称好,此时李怜花轻轻从屋内出来,带好门,“清水兄,瀚儿怕是累了,让他小睡片刻,我去把露易娜房里的桌子搬出来,我们便就着这美丽的湖光暮色,喝上几杯如何?”
“有何不可?美景好酒在眼前,求之还不得呢!”柳清水笑道,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怜花,岳瀚的身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更显清减和嬴弱了许多?气色明显不佳!”
“清水兄也发现了,瀚儿的心疾从离了白河镇后,便严重了许多,想来是与方生死那一战中耗损了大量的内力,又加之受伤更撼动了心脉所致!”李怜花也有了几分黯然和担忧。
“怜花,你也别太担心了,所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观岳瀚的面相也不像是福薄之人,好生让他养着吧!”柳清水见他的神情多了几分低落,复又安慰他道。
李怜花轻轻的点头,随即又豁然的笑了笑,“清水兄放心,怜花这辈子是早已决定了要与瀚儿同生死的,所以无论结果如何,怜花都会安然接受!”
柳清水对此早已知晓,但再次从他嘴里听到,也不由动容和感伤,硬是压下那股沉重忧郁的感觉,笑道,“为兄的有什么好担心的?为兄的还怕好心为你们担忧,反倒又会让岳瀚来‘担忧’我呢,白河镇的那封信到现在都让为兄我觉得喉咙口直发痒呢!”
“信?”李怜花有些疑惑的道,“信怎么啦?”
“怜花老弟怕是不知道,古灵精怪的林岳瀚林大公子让为兄的我把信纸给吞进肚子里吧!”柳清水提起那信就一脸苦笑和无奈。
“吞信纸?”李怜花一楞,随即又笑了起来,这还真像是岳瀚会做的事情。
方天朗却直拍胸口,看来受岳瀚捉弄的不止他一个而已,好歹岳瀚顶多言语上让他吃点闷亏,可还没被设计吃过信纸之类的,不由有几分幸灾乐祸的道,“柳兄,那你也未免太老实了些,怎的还真个吞吃了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