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满头黑线:“你倒是不见外啊,也不跟我客气。嗯,好多啦,还有那么一点点臭,但不像之前那么严重。看来再有个一两天就好了。”
胡萝卜立刻讨好地冲胡闹一咧嘴,说出的话谄媚又讨好,“哥们嘛,换作你变成臭大粪我也不嫌弃。”
胡闹哭笑不得,“我要是臭大粪你就是大粪上的苍蝇!你当然不会嫌弃!”
胡萝卜联想到胡闹说的那个场景忽然感到有点恶心,困惑地问胡闹:“为什么不能用些好词形容我们俩呢?”
胡闹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问谁呢?还不是你起的头?”
二蛋、绒花和星星正在葡萄架下学习,蘑菇拿着书包嘟着嘴来了。
二蛋见她不高兴就问她:“嘎哈撅达撅达1地?挨克啦?横是2胡萝卜又惹你了?”
蘑菇瞅瞅他,“你猜的真准,除了他还有谁?”想想又说:“别提他,提他影响心情。”
三个人面面相觑,知道这哥俩一直不对付,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蘑菇,于是都不说话,低头写作业。
写着写着,头上传来“咕咕咕”的声音,抬头看去,是白又白慢慢落到院子里。
二蛋连忙蹦过去问:“是不是有信啊?”
白又白笑着说:“对呀,是给宁可的。”
二蛋一听高兴了:“肯定是我姐写给我的。”
白又白从背包里拿出信递给他,然后飞走了。
二蛋撕开信封拿出信纸,直接递给星星:“你认识的字多,你帮我念吧。”
星星接过信来展开,念道:“二蛋:我到家了。
董得多回来的时候没有像去的时候找路那么犟,很听话,我说往哪个方向飞他就往哪个方向飞,因为他犯了错误。
从你们那出来不远,他因为想念宝贝边哭边飞,影响视线,差点撞树上和我同归于尽,被我臭骂一顿,他也不反驳,只狂甩大鼻涕,真够埋汰的。
后来我说‘你要是想她把我送回去你再回来。’可能是这句话说坏了。
当天夜里我们就到家了。因为太晚了,他在我家住的,谁知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发现他连声都没吱就走了。
今天,董得多的家里人不知道找了几层关系找到咱家,想问我凯路家住哪,原来董得多离家出走了。
据他家人说,他到家以后茶不思饭不想的,他家里人以为他失恋了。他前一天跟家里说要到南方生活,等天暖和再回去。家里人不同意,也没当回事,结果第二天早晨发现他早就没影了,还带了不少衣服。
我没把凯路家的地址告诉他家人,只说可以写信帮着问问董得多是不是真的过去了。我想他应该是真的回去了,他要是到了你们那一定要给我或者给他家里来个信,他家里人很担心他。
你收到信的时候他应该早就到了,不过他要是没到也很正常,因为他是路盲。
话说回来,董得多可真讨厌,怎么我说什么他都听啊?他要是丢了我是不是还有责任啊!那么大个人了一点都不成熟,彪乎地,怎么说离家就离家呀?
爸妈收到大姨带的礼物很高兴,爸爸趁妈妈不注意一顿就喝了一罐米酒。那酒后劲贼大,爸爸喝多了在屋里又唱又扭的,还拉着妈妈扭秧歌,被妈妈一顿胖揍,老实了。他们让你替他们谢谢大姨。
我很想你、想星星、绒花、宝贝和大姨,还有她做的菜,可是我不能像董得多似的想去哪就去哪,我真羡慕他。
本来我想自己写信,可我识字不多,又很着急,所以让大眼儿灯帮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