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望这人给宋袭留下的印象很深,那是一个八面玲珑,很会给自己铺人脉的人。
宋袭:“记得。”
朝阳:“接到电话后我们回到家,我洗了澡正准备睡觉,刑肖跑来敲门。我刚一打开门,他就告诉我你不见了。”
刑肖到家后,给宋袭去了一个电话,没人接。
过了半个小时,又打了一个,还是没有人接。
宋袭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亲如手足,即便是工作时间,他也会趁着休息回电话过来。像眼下这种,明明没有工作,却无人应答的情况,怎么想都觉得不正常。
刑肖心思缜密,为人谨慎,怕人出意外,当即联系了宋袭居住小区的物业前去查看。物业敲了许久的门,把对门的业主都给惊动了,可宋袭仍旧没有反应。
怕人出事,物业找人前来开门。
屋子里静寂无声,一个人也没有,玄关却留有外出的鞋子。
“后来,我就跟着刑肖赶了过来,我们还调取了监控,你根本没有离开过家。”
朝阳眼神里的凌厉,让宋袭心虚,“我是从安全通道走的……”
“为什么?”朝阳问他。
“不为什么,就……想走呗。”宋袭有苦说不出,一脸难色,“朝阳哥,我真的没事,这几天真的是出去旅游了。”
朝阳盯着宋袭的脸看了许久,他弓着身体,掌心覆上额头,“阿袭,我和刑肖没有兄弟,一直拿你当弟弟看。别让我们担心,如果有什么你不好意思告诉伯父伯母的,可以告诉我们。无论什么事,我们都会尽可能的去帮助你。”
朝阳和刑肖一直很照顾他,学生时代跟人打了架,刑肖替他出头,朝阳替他擦药。
宋袭一直很感激他们,也拿两人当亲人对待,他听得眼眶热热的,声音染上鼻音,“我知道你们对我好,我真的没事,如果有事,我肯定不跟你们客气。”
朝阳勾了勾唇,“我给刑肖打个电话,晚上一起吃个饭。”
宋袭:“好。”
晚饭吃得如同吞帖,宋袭被来自对面的低气压压得险些抬不起头,好说歹说,总算是哄得当哥的刑肖不生气了。
朝阳老妈子在两人之间充当润滑剂的功能,一会儿活跃气氛,一会儿给两人补菜添羹,忙得他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
饭桌上,宋袭喝了点酒,脸颊红扑扑的。
酒精没上头,他意识清醒,回头笑容灿烂地冲两人挥手说再见。
刑肖目送青年坐上小江开来的车,眉宇间的褶皱一直没消。朝阳疑惑地问:“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在担心什么?”
“你上次说得对,他有事瞒着我们。”刑肖若有所思道。
朝阳想到什么,张了张嘴,“你还记得,宋袭五岁那年的事情吗?他也像这次一样,突然就失踪了,伯父伯母报了警,还托了不少其他渠道的人,都没有找着人。”
刑肖:“记得,最后警方的人在一片树林发现了他。”
当时的宋袭已经昏迷,醒来后问什么都说不记得,不但如此,连自己从前发生的事也不记得了。
事情没有因为小孩的回归而结束,宋家父母以为是有人绑架了儿子,一直催促警方搜查嫌疑犯。半年下来,始终未果,这才慢慢放弃。
“虽然都是失踪,这一次的宋袭神志清晰,条理清楚,你刚刚也试探过了,他的借口的确牵强,可眼神不像是说谎。”朝阳已然已经彻底相信宋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