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一介孤女。
贺元哭得嗓子都要岔了气。
他不动声色,看贺元闹腾。
贺元越哭越来了劲儿,她又想那许贵妃的羞辱,哭着嗓不屑道:“谁稀得入你后宫,你把皇后之位给我我都不要。”
阮七笑出了声,他掐她的脸,“表姐你胃口真大。”
贺元抓了他手就咬,使了劲。
咬得阮七生疼,他要她消气,自是不敢收回,只得笑她,“你酸成这样,是吃了我的醋?”
这话一出,贺元果然松嘴。
她哽咽不已,却不理那话,只说:“我是才晓得,我吃了大亏,和你好我什么好处都没有,尽是旁人看不起我。与你当时说得半分不一样!”
“稍要你帮忙,还这般辱我。”
阮七给她擦着眼泪,“什么辱你,你哪里不快活。”
他偏得了怪话,气得贺元又要扑上去抓他咬他。
阮七只得紧紧抱着,“不晓得你乱想什么,今日的事自是没人知晓,许贵妃明日我也得罚她。你知道的,我是欢喜你才带你去了那。”
假山荒淫,就算是阮七,被人晓得也得吃上几折。
许贵妃是刘安特意引来,可周遭他人是早早屏下。
怎会让他人知晓。
阮七说得贺元却不满足。
她往肩处咬他一口,“我不信,你把假山给我砸了。”
贺元把阮七的话一个字儿也听不进去,她似是忘了他所说的,那是他冷宫时唯一能偷跑去之处,也是在那处,他有了第一次绮念。
几乎承载了阮七多年的少年记忆
贺元不依不饶缠他,“你给我砸了。”
阮七往她屁股一拍,“砸。”
贺元被阮七放好榻上,他哄她,“你别再闹,我给你上药。”
软枕一下就丢来,贺元羞恼上脸,气得不已,翻起旧账,“你晓得我受伤,你还打我!”
阮七按着她,小心翼翼往下解了带子,“我哪里用了劲,是你要胡言乱语气我。”
贺元咬着唇,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处处依你,你半点儿也看不起我。”
她被他拉去假山,若没许贵妃那档子事,没准儿还在贪欢。
贺元想,她是不是真的放浪不已。
阮七打开药瓶,念道:“你哪里依了我,比祖宗还金贵,又要哭又要撒泼,再没得比你更闹人。”
他还只得哄她。
贺元懒懒散散,不再理她,等他上药,疼着还要打阮七。
听她又喘又叫,阮七起了气,往柔软处一掐,“你是不晓得这几日不得欢好。”
还要叫得荡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