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少许后,丁峰眼露不敢之色,将手中的古坠往桌子上一扔,“从明天开始我们轮流盯着尊老的两个弟子,一旦有陌生人出现,就相互转告。”说完之后丁峰一挥手带着这些人离开了。
待丁峰离开后,沈江涛放下筷子,缓缓将那个古坠拿了过来,一股极强的阳性能量从其内散发而出。
事实上,沈江涛早就有找帮手的打算,就算丁峰不出现,他也会去找别人,毕竟如丁峰所说,尊老这个人太过神秘,那里有什么危险谁都不知道,所以人多一点,能起到多一点保障。
没想到丁峰居然在他用人之际出现了,丁峰带了多少人手他不清楚,但仅凭身边这六人,已经足以,但他与丁峰接触时间甚短,对他的性格和做事方式并不了解,所以拿到一些筹码还是必要的,于是就想到了他手中的古坠。
自从上次见到这个古坠,沈江涛特意查阅了一些古籍,当知道这个古坠的名字和来头时,他已然知道,为什么这个古坠里面的阳性能量要比他灯芯上的阳性能量还要强,原来这古坠是东汉末年时七星刀上的吊坠名为霞落坠。
而七星刀是至刚至阳之物,常年受到此物的侵蚀,里面阳性能量的强度堪比沈江涛手中龙渊古玉的阴性能量强度。
其实当他提出所要古坠之时,就已经知道,丁峰最后一定会答应的,因为当时在郑红提到丁峰的兄弟时,沈江涛特意观察了一下丁峰的面容,发现先前不论说道什么他都稳重如山,但一提到他的兄弟,他内心那座大山瞬间崩塌。
可想而知,他兄弟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通过与丁峰的接触,找到尊老,沈江涛已然多了一些把握,因为现在尊老的两个弟子都在他们的监控中,不论是哪一个被带走,他们都能得到他的踪迹。
渐渐的时间流逝,直到第四天深夜的时候,扎西图根可能是晚上水喝的太多,突然想要去方便一下,便起床向外走去。
而正当他刚走到门口时,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紧接着继续向前走去。
几乎就在扎西图根身体颤抖的那一瞬间,沈江涛猛的睁开了双眼,他连忙叫醒余旭,让他去通知丁峰。而他则是悄悄的跟了出去。
就在刚才扎西图根颤抖的时候,沈江涛明显感觉到了一些多余的能量变化从扎西图根的身上出现。
果然,当沈江涛出去的时候,只见扎西图根似乎没有自己的神志,身体笔直也不看眼前有没有东西遮挡,只是一味的按照一条明明之中的道路前行。
这时沈江涛立刻知道,定是尊老通过神像与他所建立的联系,再通过符箓风水处理,使他在远处被其操控。
顺着扎西图根行走的方向看去,月光下,一条湍急的河流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边站着两个人。
沈江涛一路跟随给余旭做了记号,好让他们尽快知道。
另一边,接到余旭的电话通知后,丁峰也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带着六人开三辆车出发到沈江涛那里。
很快,通过沈江涛的记号他们找到了那条路,为了不被他们发现,沈江涛得知位置后,又赶了回去,来到中途坐上丁峰的车,几乎在同一时间,扎西图根也坐上了那辆小轿车。
三辆车都是山地越野车,为了避免他们怀疑,车顶放着众多行礼包,让他们误以为,这三辆车是从外地前来旅游的。
一路跟随那辆轿车而行,时而遇到岔道他们会进入岔道,等到能合并的时候在合并进来,如此一来,起到迷惑他们的作用,毕竟如果站到外地人的角度,不认识路很正常,走一些冤枉路也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一只跟踪,反倒让他们会起疑心。
车行大约一个半小时,轿车停在了山路的旁边,车门打开,两个黑衣人下了车。
沈江涛等人并没有停下,而是略过他们向前开去约一公里处这才停下来。
就在刚才略过那辆轿车时,沈江涛从后视镜清楚的看到,他们把扎西图根放下来后就掉头离开了。
留下的扎西图根依旧如刚才那样,目中无神,身体像被别人支配了一样,朝山顶方向看了一眼,缓缓迈步沿着一条经常被人踩的山路向上走去。
沈江涛并没有紧跟扎西图根,而是选择离他一公里处的位置朝山顶走去,由于那里没有路,周围杂草居多,着力点实在有限,每每要观察很久才能找到合适位置,而且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根本不能开灯只能借助月光去看路。
所以在扎西图根来到山顶后的半小时才走上来,索性这山并非太高,如若不然,没个三四个小时根本走不上来。
越是接近山顶,九人越是小心,动作起来越是缓慢,生怕那块山石脱落引起旁人的注意。
来到山顶,借着月光,一个简易的庙宇出现在他们眼前,庙宇周围用篱笆围起,里面放着一个小香炉,其内布满香灰,显然,此庙香火不断。
当沈江涛看到正堂的时候,脸色蓦然大变起来,露出前所未有的吃惊之色。
丁峰和余旭看到沈江涛的变化后,也看向正堂,只见一尊面相如狐狸的镀金神像傲立在正堂的中心位置,周围是一些符箓和各种风水件摆成的风水局,虽然余旭不知道这些处理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变化,但既然沈江涛都如此惊骇,那这个风水处理必然不凡。
此时扎西图根来到神像的侧面,现在的他已经恢复了神志,只见一长发披肩,双眉下坠,看似略带沧桑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他对面。
他拿起扎西图根脖带的古灯芯看了一眼,眉头渐渐皱起,似笑非笑的望着扎西图根,问道“图根啊,这个灯芯是谁给你呢?”
“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他说这是朋友的见证,送给我当见面礼的。”扎西图根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说谎之人,而且朋友送给他的见面礼这本是一件光彩之事,也没必要说谎,再说了,眼前这名中年男子可是受人敬仰的尊老,怎么能对他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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