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床,眼前是近视八百多的模糊,他裸着上身坐在床上等着眼睛失去光感,谁知枯坐了十多分钟,视力也没有分毫变化。
他没有再次失明,光影强弱的感知一直停在他眼前,像半年前的每一天一样,像他之前的人生一样。
闫观沧怔愣在床上,面上情绪莫测,但许久才走出房间,他走的比以往缓慢一些,他看东西十分模糊。
走到一楼好不容易摸到客厅坐下,闫女士瞧见他意外。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才早上五点。
闫观沧轻描淡写,“不困。”
没有将眼睛的事情告诉闫女士。
闫女士拿好包,“妈妈和阿姨出去买点菜,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闫观沧:?
有什么不可以?
回了声,“嗯。”
闫女士看着他嘱咐,“有陌生人敲门千万别开,要是物业来换水管你就说大人不在家。”
闫观沧:……
闫观沧,男,三十岁,妈妈出门不让他给陌生人开门。
闫女士走后,闫观沧便让人联系家庭医生,一个小时后家庭医生气喘吁吁上门,看上去刚醒不久又因匆忙,头发还是乱糟糟的鸡窝头。
但那又能怎么样,谁让对方开得钱多。
家庭医生将药箱放下,开始询问闫观沧的状况。
等闫女士回来就瞧见玄关处多了双鞋,边走边说,“观沧,妈妈不是说不让给陌生人开门吗,怎么不懂事呀。”
家庭医生:……
闫观沧:……
男人丢脸地闭了闭眼没说什么。
闫女士看见家庭医生后十分意外,“医生怎么来了?”
“是观沧出什么事了吗?”
家庭医生安抚解释,“我过来给先生检查一下,看上去视力要恢复了。”
闫女士听后瞬间禁声不再说话,安静的让家庭医生给闫观沧做视力检查,顺便还开了盒罐头给金毛。
检查搭配康复训练下来就是两天,两天下来闫观沧的视力已经恢复得十分完整,只是时不时会模糊一阵。
闫女士高兴,转头给家庭医生包了个大红包。
闫观沧视力恢复,面上没表现出多大的开心,十分平静,仿佛只是回到了从前。
但是这两天却也一个劲地看着金毛,想看清弟弟的模样。
距离离开闫家也过了半月,苏折一早到公司像往常一样忙碌。
电梯门开,男人穿着西装迈开长腿走了出来,苏折以为是闫东临来了,起身后却是一愣。
“闫总好。”他瞳孔猛缩,下意识打招呼。
男人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去了办公室,然而走出的每一步都踏在秘书处心上。
门关上不久,秘书处开始无声的狂欢。
魏敏晃着苏折:“到头了,到头了,老娘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