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眠没有想到,再见李煜阳会是着种情况。
收到警方的电话后,他和陆清砚匆匆赶过去,才知道李煜阳出了事。
因为最近沈星眠和李煜阳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而且在警方过去的时候,李煜阳疯疯癫癫地,嘴里还喊着他的名字,字字带着恨意。
所以,第一时间警方通知了沈星眠,说是需要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但是陆清砚可不是这么好忽悠的,他在商场上驰骋这么多年,对于他们的意图,看得一清二楚。
陆清砚轻轻安抚着沈星眠的手,抬头,眼神凌厉:“警方是在怀疑我们?”
对面的警察没说话。
陆清砚也不在乎,他强势地护着怀中的人:“麻烦你们搞清楚,他才是受害者。”
沈星眠轻轻拍了一下陆清砚,示意他自己没事。
他才看向对面的人:“如果警方对我有所怀疑,大可以去查,我们一定配合。但是,能告诉我李煜阳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警察沉默了一会,看着青年,递给他一张照片,
陆清砚先一步看见照片,他压住青年的手,摇摇头:“别看。”
沈星眠:“没事的,阿砚。”
将陆清砚的手拿开,他拿起照片。
视线落在照片上,瞬间,他的瞳孔皱缩,拿着照片的手一瞬间变得僵硬。
良久,沈星眠轻轻闭上眼。
陆清砚适时将照片拿走,反盖在桌上,握紧了对方的手。
照片上,李煜阳的四肢以一种诡异的扭曲摆放着,仿佛一条条软烂地面条,男人躺在血泊中,血液浸满了衣衫,无声哀嚎。
“李煜阳的四肢都被疑似钢管的金属制品打断了,现在还在医院呆着,沈同学……我们怀疑……”
“是报复吧?”闭上眼的青年忽然开口。
“为什么这么说?”警察看着沈星眠,颇有深意。
他睁开眼睛,对上对方探寻的眼神。
“对于一个舞者来说,舞蹈比生命更重要,那人有机会杀了他,却不下手,只是将他的四肢打断……这比要了他的命更难以接受。”
警察点点头,话锋一转:“据我所知,几天前,是李煜阳拿钢管打了你的手臂吧?”
沈星眠:“是。吴警官是在怀疑我?我还是那句话,你大可以去查查我的去向。”
那名姓吴的警官看了沈星眠许久,终于点头。
……
沈星眠出了警局。
一股凉意袭来,他颤了颤。
陆清砚牵着他上了车。
一路上,车里有些安静。
“别想了。”陆清砚虽然开着车,余光却时刻注意着沈星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