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儿笑个不停,从容也忘记了一点心事,莞尔道:“这话可不要给你爹听见,要是他知道你说他不好看,叫化鸡也不给你做了。”
惜儿一听有叫化鸡,当即两眼放光道:“今天爹做叫化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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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娘挑好了布,买好了盐就要早些回去,惜儿要吃大鸡腿。”
从容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娘挑鸡腿上的肉给你吃,只是记住,不准吃多,也不准耍赖要着吃。”
惜儿听见有鸡腿吃,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连连点头道:“好,娘,惜儿不耍赖,惜儿一定乖乖地吃。”
胤祥回到京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入宫拜见康熙,出宫后,他也没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到了胤禛的雍王府。苏培盛引他进去时,他问道:“四哥这一向还好么?”苏培盛躬一躬身,压低声音道:“王爷身子还好,就是在府里仍旧板着脸半天没一句话,两位小阿哥见了爷,都像是躲猫似的。”
胤祥望着天边最轻浅的一抹蓝,半是感慨半是自语,“四哥从前也没话,就是见了她,才话多。”苏培盛竖起了耳朵,她?哪个她能让冷面王多话呀?他心里痒痒又不好问,只能强压着好奇之心,为胤祥打起帘道:“十三爷,请。”
胤祥进去时,胤禛正在看一幅画,目光长久地凝聚在画上。胤祥因在他这里,也是随意,接过小太监递上的茶后,只管坐在椅上细品,直到胤禛抬头看他时,他才放下了茶盏,“四哥。”胤禛颔首,上下打量他几眼后,发现他面色比出京前好了许多,人也似乎胖了些,心下稍安道:“能这样走进来,你的腿病可是大好了!”
胤祥一笑,“若是不好,对不起四哥一直送来的药酒,也对不起得意儿这一路替我换药的辛苦。”
胤禛略略勾了勾唇角,“进宫见过皇阿玛了没有?”
“见过了,”胤祥蹙起剑眉,目中泛出一丝忧虑,“看皇阿玛的情形,似乎比我出京前又虚了些。”
胤禛没做声,胤祥因道:“出来时还遇见八哥,看着情形也不大好。”
胤禛冷了眉眼,“咎由自取。”
胤祥沉一沉声,又道:“我听说四哥送去的小年子在他府里也不好过,成了个泄气的,常常鼻青脸肿的。”
胤禛的唇角抿紧,“这就不好过了么?难过的还在后头呢。”
胤祥知道他心中之恨,顿一顿道:“四哥,我在断桥……”
胤禛的眸光已落在了画上,“胤祥,你回来得正好,快替我看看,这画上写的是什么?”
胤祥看他全副注意都在那画上,于是应了一声,走近去看那幅画。那是幅西洋画作,画上女子正站在一片白雪红梅中扶枝而笑,她的双眸如星,月牙样的唇角边梨涡浅浅,大红色的羽缎斗篷再衬上她的如云秀发,越发好像梅花沁出了香,人也鲜活得随时会走下来似的。
胤祥望了许久,“这画……”
胤禛的目光一直没从那女子的脸上移开,“前几日门上说来了个西洋教士,说这画是她托他画的,因画好润色后他恰逢急事回了趟西洋,所以到此时才能送来。”
胤祥疑惑,“西洋教士?小白什么时候认识西洋教士了?”
胤禛双眸微凝,“她从前去过两天老九那儿,也许就是为了这画。”
胤祥听说牵出胤禟,也不多说,只道:“看写着的应该是英吉利文,等我抄了去问问。”
胤禛点点头,手指极轻柔地抚着那行“to my husband”,慢慢地,又移上了从容的脸颊,良久,他抬头道:“你方才说什么,断桥?”
作者有话要说:补充一下,胤祥从康熙四十八年开始,就饱受鹤膝风的困扰,身体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