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他还有几分眼光,光是这份出众的气质已经胜了无数人。只不过她就是不喜欢这丫头,有什么好的,把她儿子的心拽的紧紧的。
在她的冷哼声中,房门终于开启,三人站起来,迎向医生,季母担心紧张的问道,“医生,我儿子怎么了?”
“他酗酒过度,缺少睡眠,情绪一时紧张,才会昏过去。”医生严肃的解释着,“不过他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可以说是千疮百孔,一定要注意调养啊,如果一不小心,就会……不要仗着年纪轻就不注意身体,到了真出状况时就来不及了。”
“是是是,我们一定注意。谢谢谢谢。”季母明显松了口气,迭声道谢。
从门口看过去,季东篱苍白着脸,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眼眱毛低垂,投落在脸上显得异样的脆弱。
“我先走了。”既然没事,安宁开口告辞。
“有没有搞错?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季母勃然大怒,指着她的眉心暴跳如雷,“他有今天全是你害的,你居然理都不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有没有良心?”
安宁有些恼了,这话也太不着边际。“季妈妈,不好意思,他的事与我无关。请千万不要说这一切是我害的,我承担不了这罪名。”
“你……你……好……很好。这么多年不见,脾气也见涨啊。”季母气的脸红脖子粗,“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没有几个人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你……你居然敢……”
季母这些年生意场上一帆风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捧着,心气高着呢。今天被一个让她不待见的丫头顶回来,心情憋屈的要命。
“季妈妈,您不要生气。”周颖然见状,连忙居中调解,“小宁没有恶意的,您别激动,当心身体。”
“我能不生气吗?我儿子是为了她才变成这个鬼样子的,她倒好,居然说跟她无关。”季母怒瞪着安宁,恨不得上前抽她一巴掌。“她真是气死我了。”
周颖然抓着她的手臂,劝慰道,“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什么叫他们两个人的事?”季母听了这话更生气了,“东篱是我唯一的儿子,如果他要有个三长二短。让我怎么活?”
“季妈妈,医生不是说了嘛,没什么事,只要好好休养就没事。”周颖然头痛欲裂,额头渗出汗。怎么这么难搞定啊?
“好好休养?只要有这个害人精在怎么休养?”季母气咻咻的怒骂,“我儿子迟早要死在她手里。”
安宁紧皱眉头,压抑住心头怒火,“季太太,既然这么说,那我还是离您儿子越远越好。”连称呼都变了,真的是气的不轻。“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你……你就这么走了?有没有搞错?”季母不敢置信的张大眼睛,“东篱还在医院里,你居然就想走了?你有没有良心啊?”
究竟是谁搞错了?一会儿嫌她在这里会害死她儿子?一会儿又嫌她没良心?这么反复无常真是让人受不了。安宁在心里默念:念在她是长辈,不和她计较。念在她是长辈,不和她计较……
见有理也说不清,安宁正想掉头离开,管她怎么说,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季东篱虚弱的声音传出:“宁宁,你想去哪里?”一双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眨都不眨一下。
“东篱,你醒了?”季母从门口欣喜的扑了上去。“儿子,你没事吧?吓死妈妈了。”
“我没事。”季东篱安抚了一句,见安宁没有过来的意思,“妈,你帮我把宁宁叫过来,我有话要跟她说。”
“你……真不知你欠了她什么?”季母气急败坏,可又无可奈何,“安宁,还不进来,还要别人请你不成?”
安宁的脚朝后退,这什么局面啊,她不想参与。既然已经没事了,她也能放心离开。
“宁宁,回来,你别走。”季东篱顾不上虚弱的身体,硬是爬起来,“你别走,你别走。”
急的季母扶住他,心疼的眼眶红红的,“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命了?”
“宁宁,别走,别走。”季东篱急了,她一走他又要找不到她了,他已经再也熬不起十年了。“妈,你快帮我拦住她。”
其实他也是一时急疯了头,安宁现在的H大学教授的身份早就摆在面前,只要去查肯定能查出下落来。
“哎,你……这笨儿子。”季母无法,扶他在床上坐好。跑出去硬是拉住安宁的手,“你给我进来。”
“季太太,季东篱已经没事了,我还有些要处理……”安宁不肯进去,站在门口。
“住嘴,给我进来。”季母加大手劲,拽的她手好疼。
SAN上前要帮忙,安宁摇摇头,算了,还是摊开说清楚吧。这样僵着对谁都不好。
她们都退到走廊的窗边,安宁无奈的进了病房,在病床边站定。“季东篱,你好好休息,医生说你要好好休养。”
淡淡的一句话让季东篱欣喜若狂,“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你并没有太绝情,对吗?”宁宁对他还是有情的。
安宁心上浮起一层淡淡的酸楚,“就算是个陌生人,我也不会在这时候落井下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