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搜索的黑衣人空手纷纷走出来,齐映月努力稳住心神,颤声说道:“没有。”
一个黑衣人上前低声说了几句,中年男子脸色霎时难看,叫了声晦气,手抬起一挥,黑衣人听令,围着中年男子一并往外走。
齐映月双腿一软,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风吹过冷得快失去知觉。
刚要松口气,走到门边的中年男子蓦地回头看来,齐映月好比又被毒蛇缠上,几欲作呕。
所幸中年男子很快回过头,与黑衣人扬长而去。
齐映月怔怔站了一会,拖着沉重的双腿去关上院门,又紧张地奔回屋。
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她顾不上这些,来到齐昇卧房里,屋子里空无一人。
齐映月转身跑出去,连柴房都找过,仍旧见不到男子的身影。她定神思索之后,连忙往后院奔去,后院的门敞开着,一眼望去,河水缓缓流淌,平静如昔。
突然,哗啦一声,河面上冒出一个人头,吐掉嘴中的麦秸秆,惨白着脸朝她抬眉问:“你在找我?”
齐映月呆呆看着他,一时忘了回答,男子嗤笑一声,自己爬上了堤岸。
本来紧绷的衣衫,此时贴在修长的身上,肌肉贲张隐含着无尽的力量。
雪白的面孔,乌黑的湿发,晃晃悠悠走过,石阶上留下一串串血红的脚印,看上去像是地狱里来的艳鬼。
齐映月不敢多看,指着地上的脚印,呐呐地道:“你的伤口又流血了。”
男子捂着腰,闷声不响往屋子里走,到了院门边终于撑不住,倚靠在门上,懒洋洋说道:“休说废话,还不来扶着我些。”
齐映月张嘴想回击,瞧着他几乎摇摇欲坠的模样,又忍了。
她走上前,男子手搭在她的肩,顿时全身一抖,冷得仿佛掉进了冰窟。
男子又低声笑,齐映月当没听见,搀扶着他跌跌撞撞回到屋内。
男子眼神在地上掠过,齐映月顿觉又冷了几分,咬紧牙关将男子扶到床上,翻出齐昇的衣衫与干净布巾递给他:“你先换一身,重新包扎伤口,在床上躺着吧,我去给你熬些药汤。”
男子抬眼望去,接过衣衫布巾,终是只嗯了声。
齐映月前去灶间煮好驱寒的药汤端进屋,男子已经换过衣衫,裹着被褥斜倚在床头,惨白的脸上浮起些红晕,呼吸急促,闭着眼睛不住发抖。
齐映月吓了一跳,顾不得其他走上前,手抚上他的额头,不禁小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