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宛转绕芳腚:先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态度,想复合还是不想复合。
过了会,式微式微:她说想!但不能太便宜他!
江流宛转绕芳腚:去看,他约她干嘛就干嘛,但不要跟他亲密接触,也不要让他跟她亲密接触,晾着他,吊一吊他胃口。
式微式微:还有呢!
江流宛转绕芳腚:吊上一个月,看他的反应,他要是不耐烦了果断踹,要是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就可以进一步了。
式微式微:那是什么!
江流宛转绕芳腚: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演技一定要逼真,在他送回家的时候一个回头便是梨花带雨。他来抱,她躲,双手抱着自己声泪俱下地说:我没事,我只是怀念那些你不会让我流泪的时光。
是薇抖着嘴唇给何田田发过去,何田田再抖着嘴唇给她发过来:琼瑶剧吗这是?是姐,看不出来你温柔的外表下还有这样绿茶的一颗心,你就是这么吃定陆稀粥的?
式微式微:他不吃,我什么都不用做他就喜欢我。
何经理:……
何经理:那行吧,我都听你的,那你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吗?
是薇看得眼皮子跳,心想这人还真挺有眼力见的,于是赶紧把陆西周跟邓聿文的矛盾说了遍,央求她一定帮忙解了邓聿文心里的结。陆西周不仅要休假,还要升机长,如果能力不足上不去,这也罢了,要是人为操纵,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何田田这一下简直气得不行,恰好邓聿文买了爆米花来喊她进场,她一转身,一个扫堂腿就狠狠踹上了他肚子。
把邓聿文揍得背一弓,手里的东西哗啦啦全落在地上。
何田田视线如刀,将他从上至下一层层的刮,一层层的切,琼瑶戏是演不成了,直接来上全武行吧,她一拳砸在他身上。
邓聿文委屈啊,瞪着眼睛问:“你怎么了?”
何田田眼睛已经红了,说:“我真的看错你了。”
邓聿文木然:“你说什么呢,田田。”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呀,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何田田抹一把脸:“我都替你丢人啊,邓聿文,你说你怎么就成这种卑鄙小人了呢?”
邓聿文还是疑惑:“田田,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何田田冷笑:“我说的是陆西周!你们有什么矛盾,麻烦摆在台面上,哪怕认认真真打一架呢,尽在背后使绊子,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她甩头要走,邓聿文来抓她,何田田一脸悲愤地看着他:“在你没解决好这事儿以前,请不要来找我,我想要的是之前的那个邓聿文,那个光明磊落哪怕失败也败得好看的邓聿文。”
另一边,烧饭做菜的陆西周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扔了手里的纸巾,往水龙头下仔仔细细洗干净手,这才重新去对付晚饭。
是薇抓着手机过来看他,问:“这是感冒了吗?”
陆西周回头睨一眼,说:“没,厨房落了一层灰,鼻子敏感了。”
这话说得简单,潜台词里却像是在埋怨是薇没照顾好家里,他这时端着勺子往她嘴里喂了一口骨头汤,刮了刮她鼻子,问:“眼睛转个不停,想什么呢?”
汤熬得刚刚好,只是放了一点盐就鲜美得不得了,是薇喝了一勺又缠着要了一勺,在他转身过去的时候,两手搂着他腰轻轻靠上来。
陆西周抓着她手问怎么了,她吸吸鼻子,说:“太幸福。”
“幸福还伤感?”
“就是太幸福了,所以觉得不真实,害怕哪天睡醒过来发现这一切都是梦。”
“怎么抢我台词了,想我咬你?”
是薇知道他说的是哪桩事,噗嗤一下笑起来。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将她搂进怀里,摸着她柔软的头发说:“不会是梦,也什么都不会改变,只要你不厌烦我,我就一直都围在你身边。这些话你可能听腻了,但我还没有说够。”
是薇抬起眼睛注视他,很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往她鼻尖亲了下,从一边拿出个舒芙蕾,说:“学着做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本来准备给你当饭后甜点的,你这么乖,现在就给你解解馋吧。”
是薇高兴地接下来,站到一边去吃,银勺子刚刚挖下去,他忽然清了清嗓子,在她注视过去的时候,他眨眼提醒:“吃慢一点,里面我加了点东西,可能会磕牙。”
加了什么东西,坚果,巧克力碎?是薇挖起一勺子送进嘴里,口感绵软蓬松,甜度调得刚刚好,吃完一口,就迫不及待送进下一口,然后,察觉不对。
她将嘴里沉重的一个圆环吐出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的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然后搁到水龙头下一个劲冲,等洗刷干净了,这才确定手里的东西居然是戒指?
扭头一看,陆西周抱着两手看着她笑。怪不得这么晚也要外出买东西,怪不得累到打哈欠也要坚持做晚饭。原来的原来,都在这儿等着她,等着她发现这一份良苦用心。
陆西周招手要她过来,接过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他眼光不错,尺寸不大不小,虽说钻石小了点,但衬着她细长的手,其实将将好。
陆西周在她手指上吻了吻,说:“喜欢吗?不喜欢也退不了了,我在国外买的,□□都给弄丢了,你就勉为其难收了吧,等我手头松了,再给你买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