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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蓉摇头:“那倒不是,只是亲戚里道的,没必要闹得那么僵。”
付春华摇头:“这个我就更不明白了,为什么我们怕闹僵了,她们就不用怕?我必须让着弟弟,那为什么您是二婆的弟妹,她为什么不让着您?”
李舒蓉让她这几问问得有些哑口无言,半天也想不出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还是付春华又开口说道:“婆婆,亲戚也好,邻里也好,都是互相尊重互相友爱的,哪里有她们那样得踩就踩,占便宜没够。咱们这边就一味忍让,这样不是真正的相处之道。”
李舒蓉说不过她,只得摇头:“这春华,上了几天的学,嘴皮子比我还利索了。”
付春华拉着她坐到小椅子上:“婆婆,您听我说,不是我说非要跟她们争执什么,而是我们自己的东西为什么就要给她们,而她们给过我们什么。古人都说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凭什么她们可以这样,我们还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们的冷屁股。”
李舒蓉听她说的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沉吟了起来。
付春华却是知道,自家奶奶这忍让的习惯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所以也不可能凭一次两次就能劝过来。她也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板正奶奶的态度。
付春华一抬头,就看到付永瑜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笑着问道:“幺幺,你这是干嘛?”
付永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又觉得刚刚春华出去说她们两个的时候好威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跟春华这样就好了。”
看来姑姑付永瑜还是知道自己那样是不对的,只是自己也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懦弱。也不能怪姑姑,她是奶奶的老来女。
因为爷爷付家奕在外做工,是奶奶一人在老家拉扯着姑姑长大。一般谁带大的,这脾气性格肯定是会随谁的。
爷爷荒唐过一段时间,有十多年没回来过,就闹得奶奶只有爸爸一个孩子。
后来,爷爷在外面的那个女人死了,他也知道自己错了,又怕奶奶不肯原谅自己,怕人家知道自己没面子,所以就趁着月黑风高偷偷回家几趟。
好在软磨硬泡之下,奶奶那颗善良的心又原谅了爷爷。这样才有在隔了十多年后又有了姑姑付永瑜。
只是爷爷好不好地非要偷偷回来,村里人都不知道。等到奶奶的肚子大了起来,大家才知道。
隔壁的婆媳两个又在外面造谣说是奶奶在家不甘寂寞,偷了人才大了肚子。
虽说爷爷知道这孩子确实是自己的,可奶奶却为了这个事在外面经常受到村人的指指点点,差点小产了。
付春华想到这里,接着劝道:“幺幺,你怕她们做什么?她们是敢吃了你还是敢怎么你?何况根本就是她们不要脸,做出那些事情来,怎么反倒是我们这些受害者觉得不好意思跟她们起冲突呢。就像那次二公偷偷翻篱笆过来偷我们家的柴,幺幺跟他说那是我们家的柴,没想到二公这当贼的嗓门比你还大,铜铃般的大眼睛瞪着你,吓得你都不敢说话了。”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方又接着说道:“幺幺,你说她们这样的人值得咱们尊重吗?”
付永瑜听了,可不是那么回事么,那次吓得她不轻,所以她重重点头:“确实是这样的,除非偷人东西是好事,不然就不值得咱们尊重,也不值得咱们对她们那么好。”
可一想起那一家子的凶恶嘴脸,付永瑜又有些打退堂鼓。
付春华看出姑姑的退缩来,站起来说道:“幺幺,您不用怕她们,难道这世上还没天理了,就只能她们霸道,我们就活该忍气吞声。其实,兰姨说得对,她们是纸老虎。你看刚刚我跟她们说话,她们不照样让我气得够呛。就像咱主席说的,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总之一句话,只要咱们占理,就不应该主动退让,而且要讲究战术,不能蛮干。”
付春华这话在付永瑜的心上仿似重锤一击,深深地打动了付永瑜的心。
她刚刚有些退缩的心顿时坚强起来,自己一家吃了这么些年的亏,就是欠了她们家什么也还清了,确实没必要这样退让了。
李舒蓉也觉得自己孙女说的有道理,只是这孩子以前比自己还要怕隔壁,今天怎么突然就变得强势起来了。
自己回来的时候,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样子,还以为她也被那婆媳两个欺负了呢。她何尝不知道隔壁就是欺负人,只是自己总想着不跟她们计较。
现在看这个样子,你不计较,人家只想着踩你一脚,是得好好想想以后跟她们怎么相处了。
李舒蓉笑着点点头:“行啦,我家春华也越来越本事了,还不赶紧拿你妈妈带过来的东西给我看看!”
付春华忙假装打开平柜,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将东西拿了出来,送到李舒蓉的面前:“婆婆,您看看,我妈给我买的呢。”
李舒蓉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这东西是真不错,只是你妈买两份这么好的东西,他们三个在城里够不够钱花啊?”李舒蓉是过惯了苦日子,总想着要多留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付春华解释道:“婆婆,这几年我妈他们在城里的日子好过多了,您放心好了,我妈也是从苦日子过来的,自会留出他们几个的生活费的。”
李舒蓉倒是想起自家儿媳妇过日子还是很仔细的,自己也是杞人忧天了,也就没再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