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游牵着他继续走,游轮加上甲板以下Abc三层一共是十六层,他们的房间安排在视野最开阔的海景房。
轮船上的服务人员看到二人即刻都恭恭敬敬问好,余景好奇地凑在男人身边。
“好有礼貌哦,不愧租金那么昂贵。”
“确实。”易宗游点头。
房间明亮宽阔,一楼是客厅和大阳台,二楼是休息的主卧。
余景胳膊伏在阳台栏杆上看海,正值中午,波光粼粼像是反射出细碎的钻石,叫人移不开眼。
“饿吗?”易宗游拍拍他的腰。
余景点头,眉头有些好奇地皱起,仔细听了一会,然后脑袋向上看,说:
“我好像听到薛非寒的声音了。”
“听错了吧。”易宗游握住他的后颈,“这是悉尼。”
“奥,也对。”余景光滑的大脑从不思考,“薛非寒怎么可能在悉尼呢,好吧好吧,我好饿,去吃饭吧。”
易宗游握着他的后颈短暂地接了一会吻才放开,然后出门吃饭。
午餐有一道黑松露煨鹌鹑,余景特别喜欢吃那种软糯多汁的肉,这个季节的黑松露比较嫩,尝起来口感更像芋头,这种新奇的搭配很抓他的胃。
饭后甜点先是一碟巧克力,厨师介绍说是用的南美可可豆,会比较苦。
余景不信邪,用叉子插起一小格尝了尝,忍着不吐出来,冲厨师露出一抹淡笑:
“Itwasalright。”(还不错)
易宗游笑着给他倒了杯果饮,没说话。
第二道甜品是鹿血和猪血制成的雪芭,外表看起来倒像是草莓慕斯,核桃大小,爱心形状的。
余景听完介绍有些胆寒,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
易宗游在他脑门上敲了敲,善意提醒:“这道你能忍住不吐,等回京市了给你办一场画展。”
“真的?”余景全然忘记自己现在也是个富翁。
“嗯。”易宗游笑着看他。
余景手已经伸向叉子,咕哝道:“我可不是为了画展,只是尝尝味道而已。”
几秒钟后。
“呕——”
“呸呸呸。”余景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直接把雪芭吐进碟子里,一脸苦兮兮,眼泪都呕出来,很是可怜。
易宗游在旁边笑得胸膛发震,拿起餐巾给他擦了擦嘴角,又把果饮推到余景面前,说话时还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