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分支上的绿叶摇摇欲坠,滴答滴答的落下水滴,频率明显比林安安刚出门那会儿变慢了,不像是天上的雨水来势汹汹,更像是在雨后排雨。
林安安得出结论,雨基本快停了。
她藏在白色衬衫袖口的半截手,羸弱不堪,但麻利地收好桌子上的书,对张清意说:“那走吧,去学校了。”
张清意却不动,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对着自己“咔嚓咔嚓”的,自拍。
张清意下巴朝咖啡店们前点了点:“喏,这咖啡店马上开门了,生气啦,我哄哄你,请你喝,喝杯咖啡再走也不迟。”见林安安有些没兴趣后,又说道:“喂喂林安安,这么早起床今天还有早八满课,下午社团活动,你不怕自己撑不住?喝点吧!”
林安安想了想,刚挪到不到半米的脚又收了回来,又坐回椅子等待开门,很顺从。
等待开门这段时间里,张清意一个闲不住嘴的当然不会像林安安一样干巴巴的坐着。
嘴里时不时蹦出没正经的八卦,要说这性格差距这么大的俩人怎么会做朋友,别人一问张清意,她就会说:“人以群分,我和林安安投缘。”听到这话其他人都是摇摇头笑笑,脸上根本没有信这话的表情。
这俩一个大咧咧张扬又个性,一个安静寡言干什么都淡淡的,脸上也没个笑。
实际上只有张清意这个十来年的好友,知道林安安真实的性格是什么样的,现在又为什么变成这样。
“唉?林安安,话说隔壁体院那个叫什么来着,叫陈琛的那个大个子还有没有在追你啊?”张清意撑着下巴,饶有兴趣,不遮不掩八卦林安安。
林安安表情都没有,手指头无聊地勾着手里的耳机线:“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都不知道。”
张清意嘶了一声,说了一大堆,还说平时你这丫头根本也不傻,在情啊,爱啊这方面,迟钝,死活不开窍。
不知道的,以为她心里有什么狗血白月光在等着呢。
林安安听到这句话时,明显愣了愣,但很快,就恢复成满不在意的样子。
张清意又八卦了几句,说了一些林安安毫无印象的名字,她一律摇头表示不清楚,不明白,不知道。
最后给张清意磨的没脾气,咖啡店也开门了,张清意问她:“喝什么。”
林安安微微抬眸,清丽动人,粉嫩的唇微张,露出洁白的皓齿,在一众嫩粉色里:“冰美式,什么都不加。”
张清意笑着呢喃了句:“你倒是不怕苦。”
张清意进店里面去点咖啡了,林安安就一个人规规矩矩的坐着,百无聊赖地看着附近已经前后开张的小店,没两眼就望到她正对面的一个bar。
林安安她…晚上每次路过这个咖啡店门口,都会下意识看对面的bar。
不因为别的,据说这个bar是一个年轻的老板开的,里面样样都有,啥服务都有,玩的很开,在贵公子这个圈子里是宠儿。
常常能看见一群群勾肩搭背的男男女女从里面闹哄哄的出来,一群年轻人狂的整条街都听的见他们的声音,咋呼的很。
路人想不被吸引过去都难。
这个bar,没什么特别的名字,就是前面有一朵玫瑰的标志,简单,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