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澜月没忍住问了出来。
“啊,这姑娘脑子有问题,有点痴傻”,王翠向她解释,“你们知道了就行,一会儿可别在他们面前提起啊。大伯叔倒没事,但大嫂嫂听不得这个,她准得哭。”
夏澜月点点头,她似乎记起阿祥说过的堂伯父一家,问,“田伯是不是养鸡?”
“对啊”,王翠疑惑,“你咋知道的?林秀跟你说的啊?”
“不是,阿祥说的,他说要带我看鸡来着,”夏澜月说。
王翠点点头,然后说,“那你们辛苦,我就回去地里了。”
送别王翠,夏澜月和戴佑去了地里干活,宋梅看他们来帮忙了很是高兴。
这一上午时间,宋梅问了好几遍渴不渴、饿不饿的,夏澜月他们只要了些水喝。
夏澜月找机会就跟戴佑尬聊,戴佑不跟她说话还直躲。
看你躲到什么时候,夏澜月心想。
几天农活干下来,他们熟练多了,速度也快了,申时就已经割完麦子在田边休息。
夏澜月今天干的格外卖力,所以早早就饿了,想着回去整些吃食垫垫肚子,就没有耽误,告别了田丰宋梅,和戴佑直接回了田广家。
路上,夏澜月问“鸡能参加比赛,你听过这事儿吗?”
戴佑点点头。
夏澜月一看,这家伙搭理她了,继续和他说话,“什么比赛,挣得多吗?跟我讲讲呗。”
“都城斗鸡非常有名,一般在正月到四月间,会有这类的比赛活动,赢了能赚不少钱。这类鸡不是普通的鸡,品种比较特别,想参加比赛,还要平日对它进行训练,更得吃得好,才有可能赢。没想到这种小地方,也有人养。”
夏澜月对鸡不感兴趣,但是看戴佑跟她说话了,觉得这茬算过去了。
现在的白天,一天比一天长。戴佑洗完碗回来时,天还没黑。
夏澜月在等戴佑的功夫,把晾干的衣服叠整齐了,都放在东屋的柜子上面。转身的时候,她看到窗下的凳子上,摆满了竹蜻蜓!
从她捡回来竹料后,就一直没空做,没想到戴佑一晚上做了这么多出来?夏澜月又惊又喜,拿一个出来在院子里试飞,飞的还挺好。
等到戴佑进院子的声音,夏澜月小跑上前,“你做的竹蜻蜓,飞的可好呢,还有竹马,真像。”
戴佑点点头,从她面前经过没有说话。
夏澜月皱了皱眉,“喂,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戴佑停下回过头,看着她,没有说话,又转身去灶屋放桶。
夏澜月不高兴了,“你不打算跟我说话了吗?”,她双手抱胸站在灶屋门口生气。
戴佑从灶屋出来,擦干手上的水,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淡黄色的东西,递到夏澜月眼前。
是个木质簪子,样式和她头上的一样。
这不就是她几天前问他要的吗?夏澜月看到簪子的时候,心情又一下好了,把簪子接过去反复看着。这木质簪子的纹理清晰,已经打磨地很平滑,她很满意,然后把新簪子插在头上,问戴佑,“好看吗?
戴佑带着淡淡的微笑点了点头。
夏澜月抬手去摘头上的新簪子,放下手的时候,手指却意外勾到了头发,弄乱了发型。夏澜月无奈,索性将头发上的发暂全部拿下来。
没有了发簪的束缚,长发随意散下。她的头发本就养的很好,柔软有光泽,像黑亮的绸缎,在夕阳照射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显得她整个人更加的温柔。
当她再抬起头时,正对上戴佑的双眸,他正深深的凝视着她。四目相对,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闪躲,只有坦诚和真挚,还有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面对这样的情景,夏澜月慌了神儿,一时不知怎么办好,她缓缓叫着他,“兄长?!”
戴佑没有反应,依旧专注的盯着她的眼睛。
夏澜月收回目光,低下头,在留下一句“兄长早些休息”后,迅速转身跑进屋子,关上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