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话,忽的看见时微掌心里出现了血泡,当即心中大惊,一把抓过她的手。
“这是怎么弄的?”
娇嫩的掌心打起了两个水泡,还有一个已经结疤了。
朱子越感到心疼,眉头都打成了结。
“没事儿,就是搬东西的时候勒到了。”
时微的掌心有些痒。
朱子越曾长期习武,一双手上长满了茧子,碰到的时候就有些痒麻。
她抽回手,藏到了背后,“你先把东西拿好,马上时间就到了。”
朱子越没有动,而是目光炽热的看着时微。
在苦难之际,是她一直帮助自己,甚至自己受伤了,也要先顾着他。
一股微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朱子越赶忙低下头,装作很忙的收拾东西。
结果抱起这样东西,那样东西又掉了。
慌乱的样子让时微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直接给朱子越闹了个大红脸,慌慌张张的把东西都收到了几个盒子里。
时间一到,他就带着东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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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就是故意针对咱们,我一颗金瓜子,就卖给我这么点米!”
“这么缺德,也不怕生孩子没屁眼儿?”
门外,刘姨娘气得破口大骂!
朱子越脸上的红潮逐渐退去,眼神变得冰冷。
哪怕到了流放之地,那些人也不放过他们,不止派人盯着他们,还背地里使坏,不就是想饿死他们?
偏不让他们如意!
朱子越看着满屋子的物资,眼前浮现出时微那张美丽的脸,双颊又是一热。
他赶忙推开门,一阵冷风吹来,脸上的热意终于退下了。
院子里,一家人都在。
蒋氏大病初愈,身体还弱,只能躺在那张快烂掉的板车上。
此地乃苦寒之地,不止温度比别处低,环境也更加艰难。
他们分到的这个院子,一共就四间房,破破烂烂不说,屋顶还漏雨……
也难为那些人特意找出这样的房子给他们住了。
现在的他们,可真是一贫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