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可以帮什么忙?”他单刀直入。
“我的孩子缺爸爸,你娶我?”她更狠。
“当父亲不在我短程的生涯规划里面,不过对象是你的话……好吧,我勉强同意,是你还是我来安排一个婚礼?先说清楚,我这算仗义相助,可不是乘人之危。”他表情认真。
曲央苦笑摇头。“你真懂得安慰女人。”
“我安慰男人功力也不坏,下次找个人实验给你看。”
“不必了,我相信。”
他盘膝坐到她脚边。
“我问过徐主任,孙芃芃的检验出炉,她的确得了爱滋病,她的病和纪先生有关系吗?”他打起医生专业,深入主题。
她看石邦隶一眼,他担心她也染上病,这么好心的男人呵,居然没有避之唯恐不及,还主动找上门。
“没有。”
“那就好,你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吗?”
“当然。”她没考虑过拿掉孩子。
“纪先生同意这个决定?”
他没问出口的话是,他打算继续和孙芃芃挂在一起,形影不离?
“他还不知道,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起来,我大概必须自行处理。”自行处理,真悲哀的说法,女人,总是吃亏。
“既然你心里有了定见,为什么那么苦恼?”
“我在想掩人耳目的一百种方法,好骗过你们这种学过一点中医的男性。”
他大笑,为了她的幽默。“别想了,再过几个月,不管有没有学过中医,都能看得出来。”
“这就是我苦恼的地方。”
“曲央。”
“什么?”
“告诉纪先生吧!他有义务也有权利知道。”
“知道之后呢?他早早宣告,芃芃是他一辈子最重要责任。”备胎比不过责任,这点,她比谁都清楚。
“你把我弄糊涂了,男女之间很简单的事,被你们这种心思复杂的男女搞得很麻烦。”
“男女之间很简单吗?”
“就是喜欢和不喜欢,很难?”
“当然难。喜欢分”最喜欢“和”次等喜欢“。本来”次等喜欢“加上”责任感“是有机会赢的,但”最喜欢“出现,再加上”责任“和”同情“,”次等喜欢“胜出的机率转眼变成零。”
石邦隶大笑,“你们真的很复杂。”
曲央想回话的同时,一个高大的影子自头顶笼罩,抬头,她瞧见冷漠的纪骧,她想说好久不见,但纪骧比她更快开口。
“这么快就找到备胎?”
他的话令人难堪,尤其在石邦隶面前,他让她下不了台。
石邦隶很有风度地站起来,临行,他对曲央说:“接纳我的建议吧!该知道的人还是该让他知道,至于我,不收回自己的话,石邦隶仍然乐意气仗义相助”。“
邦隶要曲央把怀孕的事告诉纪骧,也绕了弯告知,不管是否勉为其难,他答应的事不变。
但纪骧听不懂,满头雾水感觉很坏,纠眉,他冷声问:“你们之间熟到能打暗语了?你需要什么仗义相助?”
他冷、她自然不热烈,曲央语气冰凉:“当备胎的有权利知道自己将被扶正。”
“你要扶正他?”这下子不是浓眉纠结而已,火焰从他鼻孔隐隐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