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梵音寺上空,大钟敲响。
大门处的火终于被扑灭,好在那大门是铜铁所铸,损伤不大,只是大门与墙体全都烧得焦黑,墙边树木更是完全被焚毁,着实有些难看。
但对于寺庙中的僧人们来说,眼下最重要的并非火烧寺门这种小事。
法净神色肃然,领着几个僧人、一众俗家弟子,大步来到俗家弟子房门口,重重一脚踹开了门!
轰地一声,那脆弱木门当场崩碎,散落一地。
房内,只有李倾一人捂着胸口不停咳嗽,见法净等一众人闯进,他惊愕地坐起了身:“怎、怎么了?”
“你方才为何不在寺门处?!”
法净厉声喝道。
李倾脸上闪过一抹惊慌:“我,我一开始就在的啊,是被人踢了一脚……青、青哥扶我回来的啊!”
“是么?”法净眯起了眼。
他身后有人点头:“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我看见了,他开门被踢了,之后是青哥扶他走的。”
随声应和之人几许。
“周青?”
法净眯起眼,回头喝问道:“你们谁见着周青了!”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露出了茫然之色。
“周青呢!”
法净脸上已然分明了杀意……还有一丝丝惊慌,他瞪着李倾:“说!他人呢!”
李倾捂着胸口,喃喃道:“他、他……”
“我在这啊!”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傅青舟的喊声:“法净师兄,怎么了?”
众人循声望去,却是傅青舟一身弟子服,面色茫然地走来。
他手中提着个篮子,里边还装了些许草药。
法净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他领子:“你去哪了?!”
傅青舟“又惊又懵”:“不是师兄怎么了啊?李倾被人踢伤了,我去药田里给他摘些外伤药草啊!”
“你还懂药理?!”法净冷笑道:“说,你到底是何人!”
傅青舟皱起眉,将法净推开:“师兄你怎么回事?我一直都会药理的啊,我以前在做大夫的老舅家住过几年……这个法怒师兄也能为我做证啊!”
法净死死挤着眉头,瞪着傅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