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深那边众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十来个衣医修接到消息御剑而来,众人忙活了很久,也不知道沈深是死是活。
后半夜的时候,彩绘牡丹拨开人群,手持长剑,阴沉着脸走向殷长衍。
李卿之心里一咯噔,“沈深怎么样了?彩绘牡丹,有话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说殷长衍心肠歹毒、残害同门?说殷长衍操纵邪器表里灯为祸宗门?说你剑堂没有规矩,纵恶行凶,意图包庇?”
“沈深还在医治。等沈深醒来,调查清楚事情经过,战堂要如何便如何,剑堂绝无二话。”李卿之说。
“师弟生死未卜,做师兄的总要为他讨一讨公道。”
李卿之知道这事儿不能善了,叹了一口气,“你想怎么样?”
“废除殷长衍的功体,终生囚禁,以免此番惨状再次重演。”
王唯一倒抽一口凉气,彩绘牡丹要毁了殷长衍一辈子。这可不行,她还指着殷长衍赚钱。
殷长衍抿了抿唇,没说话。
李卿之:“你这跟毁了他有什么区别?他还年少,再给一次机会。”
“沈深如今生死未卜,谁又能给他一次机会!”彩绘牡丹咬牙切齿,剑指李卿之,“滚开!把人交出来!”
李卿之掌心虚拢,‘不成活’横握在掌心,“在沈深起来之前,谁也不准越过我动殷长衍!”
王唯一抱着殷长衍换下来的宗服,才知道他究竟伤得有多重。从上到下宗服没一个地方是干的,血打湿了厚厚的宗服,一掐能掐出血来。
慌了,白着唇,血腥味儿刺得她腹中翻滚,直想往出吐。没想到第一次怀孕反应在今天。
殷长衍手在枫叶上蹭了几下,抹去药味儿,不那么脏了才去牵她的手。
努力牵动唇角两侧,摆出一个浅浅的笑,声若游丝,“唯一,别哭。我赢了,你跟孩儿有钱买新衣服。”
第39章第39章
◎煮肉(修)◎
他的手很凉,粗粝的纱布裹着伤处。
王唯一下意识握紧,又怕碰到伤口而急忙松一些。
从头到脚都有不成程度的伤,有些还在继续往出渗血。
她总说他的唇薄,现在他嘴角两侧血迹太里面没擦干净,似是含了刀片。每说一次话就会割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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