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睡,正忙着整理手头的资料,闻言他看了左焰一眼:“这就是你为自己的无能找的借口?”
“不是的爸,这次这个有点厉害的,就比如说我在山间起了雾,可不到十分钟就散了,我——”左焰努力回忆了一下今晚的怪异之处,越想越觉得后怕。
他甚至有点怀疑,那座大坝会不会也被撤掉,总之他明天再去看看,要是大坝不见了,那就说明真的有人在跟他作对。
左白洋丢下手里的文件,打断了他:“那你就去套老孙的话,你那不是有什么道具吗?吐真丸不会买?还是折磨人的道具不敢买?反正看不出外伤就行了。”
“明白,那我去了爸。”左焰今晚的任务算是失败了,他知道他爸的脾气,不敢多言,想想还是出去了。
找到老孙的时候,却发现杨宝刚正在跟他下棋,左焰叫了声舅舅,借口要看他们下棋,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旁边。
谁想到这老哥俩一下就是一整夜,让他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等天快亮的时候,他又该上班去了。
临走时看了眼依旧精神抖擞的两个老将军,他只能强忍着不满,等下班再说。
他这一走,杨宝刚叫了个人来,让老孙换上了越剧班子的戏服,跟着班主周金浦从后门离开了。
临分别时,杨宝刚抓住了老孙的手,有很多话想叮嘱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老孙跟着越剧班子回到了大杂院。
不一会,班子里的两男一女吵了起来,甲男指责女人红杏出墙,女人却指责甲男不能人道,最后气头上两人打了起来,乙男便挺身而出,护住了这个女人。
周金浦赶紧过来“主持公道”,最终的处理办法,就是把这个女人和乙男开除出了班子,并答应给甲男介绍个更好的。
乙男和女人气头上直接开走了班主的面包车,顺带着,把老孙也塞了进去。
路上老孙还纳闷呢,这个越剧班子怎么看怎么奇怪,这场三角恋的吵架更是莫名其妙的,可等他注意到司机掌心的老茧,以及那笔直的坐姿,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没问,刚出云南境内就跟广州军区过来的人碰上了。
车子停下,乙男下车,跟这边的负责人行了个军礼:“报告首长,孙将军已安全护送出城,请首长指使下一步行动。”
“你们两个别回去了,就直接把老孙送回广州吧。”这边带队的是个姓白的少将。
他看了眼一头雾水的老孙,道:“还没想明白吗?上头早就注意到左家的关系网了,那个越剧班子就是上头的眼线,全都是文工团的骨干,学个越剧还是不在话下的。”
“怪不得我越看这小子越像个军人。这可不行啊,我能看出来,别人也能看出来啊。”老孙好心提醒了一下。
老白却说:“你懂什么,他这是知道自己在护送少将,一时紧张,那可不就得身姿笔挺,板板正正的争个好表现嘛。放心吧,平时他们不这样。”
老孙放心了:“那别废话了,你们快去找老谢他们吧!”
“霍齐家真的还活着?”老白比较关心这个,毕竟他需要师出有名,这次紧急集合,是他顶着压力跟上头保证了又保证,他承诺一定可以把霍齐家活着带出来,上头这才批准了这次的跨省行动。
要是到头来没有霍齐家这号人,那他这个军长也别当了。
老孙赶紧拍拍心口:“我拿我的性命担保,真的活着!就是太瘦了,一看就没少受折磨,你们快去找老谢吧。”
“行,你赶紧去一趟首都,把你看到的情况反应一下,正好,明天下午首都专案组的飞机就抵达白云机场了,你坐那架飞机走吧。”老白叮嘱了一声,不敢耽误,赶紧跟老孙兵分两路,一个去救人,一个去汇报情况。
这天上午,老白的人手在公路上拦住了追出来的左焰等人。
一整个步兵营的人手,全都荷枪实弹,从军用大卡车上跳了下来,二话不说在路边设了拦截的路障。
“这里有军事行动,我军正在协助缉毒警察追击一伙跨国贩毒集团,请你们赶紧离开军事封锁区!”老白早有准备,身上还带着任务公函。
公函是广州军区司令员开的,借口就是协助缉毒的警察跨省办案。
左焰虽然嚣张,却还没狂到跟外省军区叫板的份儿,只得吃了这个瘪,带着他的手下回去了。
不一会,这群训练有素的军人便追踪到了谢振华留下的记号,向着远处的南盘江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