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人就夸人呗,还要说什么不输于男子的,怪膈应的。
朱晗菲也暗自嘀咕。这番话听来,总觉几分别扭,似是无形中划下了性别的界限,让人心中不是滋味。
“我没说错啊。世间女子,往往遇到大事后只会选择依偎于男子身后寻求庇护,像吉贵人和朱太医这等女子,实属凤毛麟角,难能可贵。”骆王说。
定亲王沉默地看了骆王一眼。
他感觉脑后的枪指错了人。
“骆王殿下。”邬情面无表情偏过头来,对骆王说道,“你以后要是想读书,不如去上荀夫子的课。我敢保证,你们一定谈得来。”
荀夫子的教导——那是千金难求啊!吉贵人和荀夫子相熟,她说的肯定是真的!
骆王狂喜,连忙道:“那就谢过贵人吉言了!”
说不定,他在学习一道上是有些天赋的,只是没有遇到正确的老师。骆王美滋滋地想。
“……骆王殿下是觉着,方才之事,您功不可没?”
朱晗菲也侧目过来,惊于此人的脸皮。
“那是自然,若非我与历王兄精心布局,引得梁安放松警惕,你们又怎能如此顺利地行事?此等妙计,非我等智勇双全之人,岂能轻易施展?”
历王想让骆王闭嘴,但骆王的速度比他更快。
骆王一反之前的惶恐之态,开始给自己脸上贴金,“为了大局,我甘愿放下身段,自贬身份,称这乱臣贼子为侄儿。此等牺牲,试问天下几人能及?你们这些女子,又怎知其中艰辛与牺牲?”
邬情和朱晗菲对视一眼,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
她们无视了箱笼中的二人,在床边低声交谈了起来。
骆王微愣,声音逐渐拔高:“哎?吉贵人、朱太医,你们倒是给我们解绑啊!”
历王:“……”
若不是隔了一个笼子,他真想扑过去把骆王揍一顿。
……
在朱晗菲的讲解之下,邬情了解了目前的情况。
官方的说法是——
一日前的凌晨,京郊猎场火光四起。
白将军深夜接到密函,说有人意图行刺皇上。他未敢耽搁,即刻领白家军前来护驾。
而当白将军率大军抵至猎场时,营地中竟空无一人。根据脚印等痕迹可判断,皇上等一行人似已有所警觉,进入群山之中隐匿。
翻译一下就是——
白大将军率部谋反,幸好皇上提前发现,带着众人遁入深山密林中去了。
白家军此刻正满山头地找皇上。等白将军把皇上和皇子们都干掉,定亲王按照继承顺位,就是新的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