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哪里的医院?”
“不……可能也不是医院。”
中年男性忽然变得语焉不详,一会儿说是医院,一会儿说不是医院,让他报上医院的地址也说不上来,只是讲那个地方很难进。
要有人介绍,要有人带路,做的似乎是特殊群体的生意。
城市中有这样的地方吗?可能是有的,城市的角角落落里隐秘的地方太多,并不是所有事务都能被官方掌握。
中年男性说他刚去的时候那医院,或者叫疗养院?也可能叫精神病院的地方,那里还挺正常像个普通医院,病人在那接受医生的治疗,和外界的没什么两样。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医院内有病人失踪了。
然而中年男性刚找负责人问了这个问题,负责人就摇着头看他,没多久他再次被调走,这之后他负责的都是一些寻常的事务了。
仿佛就是,他的二次测试失败了,所以邪教将他留在外围负责一些琐碎的事。
“你……之后被派往了国外?”
“是、是。”
“那你这次回国是为了做什么?”
“为了……为了……”中年男性讲到一半,声音忽然变得断断续续的还有点卡壳,再一眨眼,他的脑袋直直地垂了下去,那角度像是弯折一般。
周围的人反应慢了两拍,意识到不对后连忙上去帮忙,卡着人的脖子让中年男性的脖子不再下垂,免得骨头真的折断了。
白僳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对于人类的忙乱他也仅仅是打了个呵欠。
中年男性后面要讲的事其实就是他电话里与人沟通的那些,因为邪教上层的命令而回来善后什么的,善的还是同白僳相关的后。
说白了,把人当成弃子了。
白僳摸了摸下巴。
他反而对中年男性口中的医院有点感兴趣。
医院……医院……这究竟是哪里的医院呢?
想着想着,黑发青年的思绪又飘散出去,他像是在屋子里打起了瞌睡,在人类繁忙的救治中闭上了眼。
意识的转移是一瞬间的事。
犬类低矮的视角让白僳花了一秒来适应,接着他低下头,把脚掌底踩着奇怪灵异生物扒拉两下塞进口中,囫囵吞下。
这就是白僳根本没去人类的食堂还能吃饱的真实原因。
解决完周围的野食,小巧的犬只迈着轻快的步伐跃出了那条小路,踩着上街沿,一路往上走,最后跑入了旧城区的范围。
旧城区里的环境一下子变得昏暗且脏乱起来,周围的阴影里好似有什么在浮动,可望过去时只能看到皮毛灰扑扑的老鼠从中跑过。
白色犬只不理不睬,笔直地朝前走,极为有目的性的来到一栋老旧的楼房前,上了楼穿过格子一般的门廊,蹲坐到了一扇门前。
不需要敲门,门很自然地从里打开了。
披着黑漆漆大衣的年轻男性站在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了。
“您来了。”年轻男子俯下身子,想要接白犬进来,却不想,这次白色的犬只一扭身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