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怎敢欺瞒城隍爷,大唐国境千万,叫轩辕山之地岂不许多!”红、白二人一并道,“便是长安周遭,名唤轩辕山之地,怕也不下十数!”
“这……”孙悟空叹息一口,“此事不急,不急,你等好生寻找便罢,对了你二人如何名讳?”
红袍人道:“回城隍爷,小的名角张横,乃是庙中武判官。”
白袍人道:“小的是庙中文判官,命唤李立,回城隍爷。”
孙悟空点头:“你二人可知轩辕山中,有哪出姓白?”
张横道:“这……山中修炼之人,皆胜我等,我等也是只知山门,不知姓氏。”
想来也是,城隍庙虽说天庭之人,地位却与人间县衙相似,小小县令如何敢去问豪申之家,孙悟空叹息一口,看今日难以寻到白家去处:“这样,你等将轩辕山去处,尽数与我报来,俺老孙来日一一去寻便是。”
张横、李立二人点头称是,孙悟空见天色稍明,这便返回长乐宫去,李隆基今日酒醒,心想昨日与江流儿结拜之事,便不由暗下火起,且不论江流儿年纪,那和尚出身贱民,如何能与自己做得兄弟!
只是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日又有百官在场,自己却是反悔不得,李隆基越想心中越躁,早膳也未食下多少,便进御花园散步,还未至园内,便听人马嘶吼,园中内侍慌忙出行:“王爷,王爷您可是来了,您若再不至,那小祖宗怕是要把御花园拆了!”
李隆基皱眉:“小祖宗?哪里来的小祖宗!”
内侍慌忙道:“禀……禀王爷,就是……就是您昨日认为的王弟江流儿啊!”
“混账!”李隆基听之大怒,“速召钟绍京领人擒了那厮!”
内侍得令,慌慌张张便奔走出去,李隆基进入御和园中,正见百花凋残,溅起尘土纷扬:“江流儿!还不速速下马来拜!”
李隆基言语落下,便见一马直向自己而来,马上之人正是江流儿:“王兄好生雅致,不若今番与我一同乘马涉猎!”
李隆基本就火起,一听这言语,更是大怒:“混账竖子!今日你要反天不成!”
言罢,李隆基起手便去拽马,江流儿眉角一颤,抽出腰间长刀便砍,李隆基大惊,却是躲闪不及,当下手臂便开一道血口:“你……你是何人,为何行刺本王!”
“我是江流儿,是你义弟啊!”江流儿大笑,抡起长刀又砍,李隆基虽是惊慌,毕竟多经沙场之人,慌忙躲闪出去,起身便往御花园门口狂奔。
便在此时,马嘶又起,正见十数甲士手中各持兵刃掩杀过来,此是宫中,李隆基出行又未带如何兵刃,当下只得将散落木棍拾起前来应战,刀光如电奔马顷刻而至,那木棍如何能敌,登时断裂开来。
此是绝境,只得拼命一搏,李隆基起身一跃,正将那甲士推将下来,这便慌忙爬将上马,拍马便往御花园北门而走,江流儿大笑:“李隆基,御花园已经封死,今日你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李隆基大急,哪管众人言语策马便走,江流儿大笑,手腕一抖便将一雕花大弓拿在手中,一道破风声响,花翎箭急促而出,正中李隆基后肩,将他射下马来!
“李隆基,天命难违,你命数如此,若是后悔,下辈子便投个好人家吧!”江流儿言罢,弓开箭响,一道精光急促而出,李隆基大惊,慌忙身退,千钧一发之际,正听“啪”得一声脆响,箭羽一颤竟是直从中折断开来。
“哈哈哈……你这厮好生可恶,本小爷你也敢假扮!”李隆基抬头去看,正见江流儿手持弹弓站立御花园墙上,“就是你这弓箭使得,比本小爷可是差远。”
事已至此,李隆基哪还顾得了江流儿年幼,大声呼喊:“王弟救我,王弟救我啊!”
马上江流儿冷哼一声,便化作中年军官模样:“一小贼也敢猖狂,今日本大爷要了你二人性命!”
众军士闻言,纷纷拥上前来,江流儿大笑,一面跑一面在墙上开弓,那石子飞得刁钻,专往军士眼眉上落,一石落下,便是一声哀嚎,两石落下,便是两声惨叫,不过眨眼之间,江流儿弓开石落,十数军士已是捂住眉眼大声呼疼!
江流儿抬手,一石弹直飞而去,正朝先前化作江流儿那将飞去,那将躲闪不及,正被打中眉梢之上,江流儿大笑:“尔等如此草包,还敢学旁人行刺之事,果真笑话!”
“可恶小贼!今日本将必取你性命!”那人大怒,身上华光忽起,化作金盔银甲,三尺长剑落手,顷刻间凌空而起,便冲至江流儿身前!
第一一五章 大圣威,一人战六将
江流儿未曾想那甲士冲杀如此之快,当下躲闪不及,脚下一空正被拎了起来:“兔崽子!本将今日便杀了你!”
那将言罢,挥刀便下,江流儿吓得大叫,说时迟那时快,破风声大起,一黑棍呼啸而至,正把那将砸飞出去,李隆基一见来人顿时大喜:“神猴将军若晚来一步,我与王弟性命休矣!”
“青元……”那将话未说完,便觉胸前一闷,身形直飞出去,孙悟空手挽芒桑棍呼啸而下着人便打,那间棍子舞得虎虎生威,破风之声不觉于儿,撩、挑、扫、砸一应俱下,但听生生哀嚎,众人顿时撂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