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利己之私。”
李忱又道,“于国于民,都是无穷的祸患。”
李淑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论城府,驭人之术的高明,李甫的确当之无愧,可是如今朝中的权贵,程希烈、王珙、张国忠、陆善、皆为李甫一派,东宫势微,如履薄冰。”
“长平王以为,除李甫之外,何人最得圣眷?”
李忱问道。
李淑思索了一番,“张国忠、王珙?”
“王珙无依无靠,全凭圣人喜欢而已。”
李忱道。
“张国忠?”
李淑恍然大悟,“李甫之盛也全凭圣人之喜,然张国忠有张贵妃做倚靠,才能在短短几年内平步青云。”
“以势交者,势倾则绝;以利交者,利穷则散。”
李忱又道,“此次李甫登台,举荐多人,甚至还顺从圣意提拔了王珙,唯独没有张国忠。”
“还望王叔提点一二。”
听明白后的李淑起身叉手道。
“京兆尹、刑部尚书萧炯是李甫一手提拔的,他在京城多行不法,长平王知道吗?”
李忱问道。
“听闻过一些,但并不是很清楚。”
李淑回道。
李忱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本册子交给李淑,“至于该如何做,以长平王的聪慧,自然知晓,狡诈没有什么不好,要善于隐匿,方能不落下把柄。”
李淑接过册子,感激道:“多谢王叔。”
待李淑走后,李忱温和的脸色骤变,“来人。”
院外跳入一名着装简陋的武夫,叉手道:“主人。”
李忱招手,“监视好宣阳坊,若有动静立马派人来报,另外,找个西域入京的行商,在朝廷缉拿萧炯之前,让他以右相的名义带一些话给刑部尚书萧炯。”
武夫近前侧耳旁听,叉手道:“喏。”
“记住,不要露面。”
李忱又嘱咐道。
“喏。”
武夫弓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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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坊——
“哟,这不是雍王友扬喜吗?”
青袖打开宅门探出一个脑袋调侃道。
“我是来见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