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者的声音打断了群情激昂。
他是熊归帆的族叔。
“眼下周廷援军已至,胜负难以预料,各地兵马尚未响应,眼下起兵,十分不合时宜!”
“我初败窦廷熹,正是军心振奋之时,况且江北各地多雨,兵马难以相应,今蔡慈与我为内应,里应外合,城焉能不破?休要多言!”
“正因各地兵马难以相应,才不能行军也!”
熊归帆大怒,全然不顾及他是自己的族叔,呵斥道。
“眼下我大军将至,你怎敢乱我军心!来人,把他。。。。。。把他看管起来,让他儿子好生照料!少一根头发丝我拿他试问!”
老人被几个下人拉了下去,口中仍高呼道:“大势去矣!大势去矣!”
熊归帆强压着心中怒火,即刻下令。
“起兵,攻城!”
。。。。。。
总督府。
窦廷熹,征南将军神秀,以及江北兵马司官员正围坐长桌前,商议剿匪情况。
突然士卒急报,熊归帆的士兵已经从东城门杀进城中。
砰!
建盏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茶水洒了一地。
窦廷熹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甚至连攻城的消息都没有听到。
很明显,熊归帆有内应。
老人低着头,两手紧紧抓着桌子。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江北几十万生灵的性命,大周几万万的生灵,此刻全都担负在自己的肩上。
“城中有多少兵马。”
“五百人。”
九夷岭平叛兵马全军覆没,还能调动五百多人,已经超乎窦廷熹的预料了。
“神将军。”
“末将在。”
“你立刻出城,将驻扎在城外各隘口的士兵,一个时辰内,调集两千人进城。”
“是!”
“孙定方。”
“末将在。”
“你率领五百人,死守贼军一个时辰,守住一个时辰,我保举你位列封侯,你与部下若战死,你们的全家老小我来照料,若我战死,也会安顿好你们的家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