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火锅吃好的时候,隔壁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了,陈听吃饭的时候就一个劲儿犯困,路淮津问了几次,才颇为不好意思地说,昨晚没睡好。
本以为他会如往常一样逗逗她,没成想他什么也没说,而是在吃完饭之后拍拍她:“去房车上睡一觉。”
陈听一下被他这话弄清醒了,“那你呢?”
“我临时有个电话会议。”
她点点头,进了房车,闷头就睡。
路淮津见房车的门关上,开始了电话会议,视线一转,对上满脸戾气从房车里下来的赵铭轩。
路淮津耳朵听着电话,任由他看着,过了两秒,赵铭轩敛了表情,冲他点点头,走了。
陈听很久没睡得这么踏实过了,她有点小洁癖,怕房车的被子不干净,在房车里和衣而卧,中途被惊醒,是路淮津进来脱了外套盖到她身上。
第二次迷迷糊糊睁眼,则是感觉自己被他抱着,放到了车上。
她眯着眼赖了会儿,感觉自己被他拍了拍,“别睡了,要不然晚上睡不着。”
她闭着眼含糊着说:“太困了。”
他抬手顺了顺她头发,“那到家我叫你。”
陈听慢吞吞点头,又赖叽叽说:“好渴……”
司机诧异,从后视镜中向后瞥了几眼,自家老板虽不说是什么暴君人设,但绝对不是什么脾气好有耐心的,给这位小祖宗抱着上车还不行,还得亲自喂水?
才好奇了两秒,等着看老板的反应,就在镜中和路淮津的眼神结结实实对上了。
司机惊了一惊,急忙抬手,摁下按钮升起挡板。
路淮津懒洋洋看了眼眯着眼的小姑娘,嘴里说着:“把我当服务员呢。”
看她迷糊的样子,却存了逗弄她的心思,“张嘴。”
他伸出拇指去碰她下嘴唇,本意是想逗她撅嘴喝水,没成想手指碰上她嘴唇的当口,她恰好因嘴唇干,伸出舌头舔了下,温热濡湿的舌尖舔上他指尖,他盯着她嘴唇,愣了愣。
陈听也在此刻倏然睁开了眼睛,表情带着初醒的懵,红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连装傻都不能。
“你……”话说到这,到了嗓子眼的“占我便宜”又掉了个个儿,全被她咽进肚子里了。这状况,真的说不清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于是她只能难为情着,略显委屈地看着他。
路淮津本来还想解释两句,见她这样,实在没忍住,笑了,拧开矿泉水瓶盖,递到她嘴边。
陈听气鼓鼓转头看窗外,像个即将爆炸的煤气罐,下巴却在下一秒被他掐住,转过来,“不想喝水?”
“不想!”
他抬了抬她下巴,视线扫过她嘴唇:“那你说渴,是什么意思?”
两人离得近,近乎是呼吸相闻的距离,起初他只是存了心思逗她,可这个距离,看着她垂下的睫毛,近在咫尺的,微张的嘴唇,他莫名其妙动了别的心思。
想亲她。
气氛骤然的暧昧,空气似乎也停滞住,陈听推了推他,接过他手上的水,却还在嘴硬:“不想喝你给我开盖儿的水。”
她侧着脸去看窗外,小口小口喝着水,刚刚只是耳根泛红,现在热意蔓延到脸颊,已经明显红了一小片。
喝完,她抱着开了盖的水,任由水在瓶中轻轻晃荡,不跟他说话。
路淮津见她喝得差不多了,从她手里抽出水瓶子,拧上盖,“还没消气?”
她慢吞吞转过头来,小声控诉他:“昨天才说送我戒指是要追我,想跟我谈个恋爱,今天就开始占我便宜了。”
路淮津拖着尾音:“没有吧,我碰了下你嘴唇,你立刻就舔回来了,这不是扯平了?”
陈听瞪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能厚颜无耻说出这种话。
就在她一时语塞的时候,路淮津作出妥协的表情,认命般说:“行,刚刚就算我占你便宜吧,你想想要怎么占回来,怎么样?”
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