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几点回来?”
“凌晨两点多。”他老实回答。
“为什么不回房?”她继续追问。
“太晚了,怕吵到你。”他镇定自若,只是没有实话实说。
迟归,怕吵到她,只是理由,他面对不了她天真、全然信任的眼神,至少,昨天晚上是。
身子倾斜过来,疼爱的帮她系好安全带,他喝了一口她一大早一边洗刷一边帮他煮好的咖啡,将保温杯放回杯架,再沉稳的发动轿车。
每一个步骤,和每一个清晨都一模一样。
只是,今天早上,她看他的目光有点不同,好像在打量,好像在玩味。
“梁梓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外面玩女人了?”
他一口咖啡差点喷了出来,震惊、恼怒的回过头来,撞上那一张笑的不亦乐乎的笑脸。
“安子茗,你皮痒啊!”她是很久没被打屁股了不成?
“梁木头昨天晚上你喝酒了,所以呢不敢回房。”她的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线,拆穿他。
“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他有点意外。
她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紧盯着自己的脚尖,唇角挂着的笑容依然很璀璨,避过问题,没有回答,“我还以为,我家老公滴酒不沾的呢!”语气里,根本就听不出情绪。
他胸口一窒,有点狼狈,“昨天那些人太难搞定了……所以我才……只喝了一杯而已!”
“我理解,不用解释。”紧低着头,她的笑容依然好甜。
平时难搞定的“人”他就一贯不“睬”,为什么昨天晚上会失去原则了?
“只是,你有酒精过敏,不能喝太多酒。”认识他的人,几乎都知道,她也亲眼见识过一次。结婚那日,她家的亲戚不肯放过他,在那样的大日子里,他也爽快的能喝就喝。
结果,洞房花烛夜,她拿着药膏,帮他涂抹,并细心的帮他起了红斑点,发痒难耐的后背挠痒痒,挠了一晚。
“我知道,下次不会了。”只喝一杯,还不足以引起酒精过敏,但是他不和她争辩,因为他知道,世界上真心关心他的女人,除了生他下来、爱唠叨的母亲,就是爱他如斯的她了。
“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他将话题兜了回来。
他有预感,他被监视了……
“我……猜的!”她依然笑咪咪,撒谎不打草稿。
其实,昨天晚上,她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而他很晚还没有回家,她首都不安,于是,她故意打电话跟他的助理一路扯淡,才知道他在陪公安局的人。
“梁木头,我还猜到,你昨天晚上喝的是花酒哦!”她皮笑肉不笑。
“是有三陪女郎,但是陪的不是我!”他不否认,白了她一眼。
连这也知道?果然,他是被监视了!……
但是,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点也没有生气,宠她纵容她,已经是他的习惯。
他敢?!如果他也有人“陪”,他还有命留到早上?!
已经暖车完毕,他将手伸到后座,拿过一个保温袋,掏出里面的鲜奶和面包,将鲜奶的吸管插入,将面包的纸袋去掉,然后递给她。
早上有人又赖床了,摇都摇不起来。
她刚想把嘴巴凑到鲜奶的吸管上,头顶已经被大掌拍了一下,“空腹不许喝牛奶!先咬几口面包!”面包被递到了她的唇边,强迫她先吞下。
这样很不舒服耶!
她挣扎了一下,却还是乖乖咬了几口面包,塞得满嘴,再抗议,“梁木头,你是不是把我当女儿在养?”
他连眉毛也没有意外的挑动一下,“我没这么变态,喜欢搞乱仑。”他将牛奶递给她,让她顺口气。
是把她当女儿在养吗?他不肯定……只知道,如果她替他剩下一个女儿的话,他肯定也会这样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