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眉头微皱,目光坚定地看着周大夫:“周大夫,我观您神色有异,定是还有什么隐情未曾告知于我。还望您直言相告,我张平定能承受。”
“也罢,我且问你,你阿姐可是孙府的少夫人?”周大夫望着张平肯定的说道。
张平内心微诧他刚刚并没有透露出阿姐的身份,这大夫是如何知晓。
像是看出了张平的疑虑,周大夫缓缓开口解释:“这孙府的少夫人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想当初她这胎还是老夫诊断出来的,哎。。。”
“周大夫为何叹气,可是我阿姐这胎有何不妥?”张平疑惑更深,等着面前的这位大夫为他解答。
“医者仁心,老朽也是看不过去,几个月前,孙府便差人来请我去府上为少夫人,那一次我去后看到少夫人躺在床上,浑身看着都是被殴打所致的伤痕,当时少夫人情况甚是凄惨,她的眼中充满绝望和恐惧。
当时为她诊治时,她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求我莫要声张。后来我为她查出喜脉,也嘱咐那孙家人,万万想不到他们竟然对着孕妇都能下此毒手,”周大夫说着,脸上满是不忍之色。
随后又道:“这一次要不是孙少夫人挨打之时死死护住自己的肚子,要不然这次恐怕这腹中胎儿难保啊。”
张平听到周大夫如此说,想着那岂不是张雅琴一嫁去没有多久便受到那孙志伟的毒打。更是不顾念张雅琴为他生儿育女之情,此等畜生行径,令人发指。
他气的双手握拳,骨节泛白:“周大夫,要是以后若有需要,大夫可愿为我阿姐作证。”张平眼神期待的看着他。
周大夫郑重的点了点头:“我自当尽力。”
“好,多谢大夫,”张平拱手对着他深深一拜。
之后张雅琴醒来虽然身体暂无大碍,却躺在那里一言不发,任人摆布,无论张平几人如何呼唤,就像得了失魂之症,没有办法,张平三人在医馆休养几天只得带她先回张家村。
等张家人看到张雅琴如此样子,陈氏更是悔恨不已,抱着呆傻的张雅琴泪流满面:“呜呜,都怪为娘,当初猪油蒙了心,不听劝竟然让你嫁去了那魔窟。”
如今再后悔,张雅琴也已经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原来,这孙家是县里的乡绅人户,那孙志伟的舅舅更是县衙里主簿,平日里仗着这关系为非作歹,在县城里的名声也臭,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
后来张平考上秀才,在县城里也颇有些名气,这孙老爷知道了便想着与张家结亲,可那个时候的张平早已经去陵山书院读书,也不知此事。
那孙老爷很看重张平,想着他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成就,但张平也没有亲生的姊妹,
孙老爷和孙夫人俩人一商量就把主意打在了张雅琴的身上,且张雅琴只有一个寡母,想来也是个好拿捏的,为了自己不成器儿子将来能搭上一个好前程。
在一次陈氏回娘家时,便早已用钱买通陈氏的哥嫂,她那哥嫂也是个贪利之人,得了钱财也没有好好打听这孙志伟是何人,
便一个劲得在陈氏面前夸奖这孙志伟,把他说的天上有的地上无的,陈氏也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便应了起来。
张家二老原本就是不同意这门亲事,他们到底是上了年纪,知道像孙家这般乡绅能是看不上他们这种庄户人家。
如今要来结亲,必有什么龌龊,但陈氏看到二老拒绝,便觉得二老是不肯为她的大女儿打算,
便私底下收了孙家的100两定礼,之后孙府上门提亲是二老和其他张家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