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听到主簿的抱怨,脸色一沉,低声呵斥:“身为主簿,慎言!如此诋毁上司,岂是为官之道?”
“我看他也没什么真本事,说不得也和咱们一样在这边待个十年八年的。”主簿却不以为意,继续说着。
“大人或许有大人的难处,我们身为下属,应当尽心辅佐,而非背后非议。”县丞眉头紧皱,试图劝说。
“你就知道帮着他说话,也不想想我们跟着能有什么好处。”主簿白了县丞一眼。
说着他越发激动:“怕什么?整日就会讲些大道理。”
县丞脸色一变:“你再这般口无遮拦,小心惹祸上身,大人向来公正严明,我们应当尽心辅佐才是。”
“你就会向着他,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好看。”
县衙外,主簿的抱怨仍未停止,县丞则忧心忡忡,担心主簿的言行会带来祸端。
此时,许逸飞在县衙内,正思考着如何整顿县衙风气,对主簿的怨言浑然不知。
……
上京
张平的任命书早经下来,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松江府同知。
府同知为正五品官员,皇帝这是给他升了两个品阶啊,曾经受到过这般荣宠的也有。
原本这也没有什么,但对比他的年纪,一个17岁的少年,才入仕不到一年便有如此晋升速度。
此消息一经传出,中京城的官员们一片哗然,众人皆在私下议论纷纷,揣测着这其中的深意。
有人认为张平定是有着非凡的功绩,才能得此厚赏,也有人心怀嫉妒,觉着他不过是运气使然,碰巧迎合了圣上的心意,还有的认为是褚泽言推波助澜,各种猜测都有。
在那富丽堂皇的官邸中,一些官员们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
“这张平究竟是何德何能,竟能一跃成为正五品的松江府同知?”一位官员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不解和嫉妒。
“哼,想必是使了些不为人知的手段,讨得了圣上的欢心。”另一位官员附和着,眼神中透露出不屑。
“好了,都住口,这个是陛下的旨意。”一声厉喝响起,说话之人乃是一位资历颇深的老臣。
众人闻声,顿时安静下来,但脸上的神色依旧难掩不平与猜疑。
“丞相大人,这陛下如此行事您就毫无想法?”一位胆大的官员忍不住向老臣发问。
谢左相摸了摸胡须笑道:“诸位在担心什么,如今我儿乃吏部尚书,掌管各州府官员升迁,松江府自从经历上次水患之后便已成为荒凉之地,想要有所作为回到上京,就算有褚家作为后盾,也让他有去无回。”
众官员听闻,神色各异,有的恍然大悟,有的则面露忧色。
“大人,如此行事,是否过于冒险?万一那张平真有回天之力,岂不是……”一位谨慎的官员小心地说道。
“哼,他张平不过是一时得势,那松江府如今百废待兴,困难重重,岂是他轻易能扭转局面的?”
“可若是他真的做到了,大人您岂不是……”
谢左相目光一凛:“若真有那一天,再做打算也不迟,他一个小小的同知,不足为惧,眼下,你还是想想怎么得到右相之位。你们都要明白,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机会稍纵即逝,张平之事暂且放在一边,全力谋取右相之位才是当务之急。
至于张平,且看他在松江府能折腾出什么花样,若他真能治理好那荒凉之地,或许对我们而言也并非全然是坏事,但在这之前,切不可因小失大,乱了我们的阵脚。”
户部尚书点头称是,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
而张平这边,自然是不知道这些背后之议,今日正是他相亲的日子,胖虎正在为他挑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