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紧,记得昨晚自己并未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为何这荷包会突然断掉呢?
这可是临行前林芷熬夜绣的,上面还绣了一个小小的“吉”字,他一阵心疼,“墨竹,你去打听一下哪里有手艺好的绣娘?我想把这荷包修补好。”
“是,老爷。”墨竹应声道,便匆忙的往外走去。
不多时墨竹跑回来,哈着气说:“老爷,刚刚和胖虎总管打听了一下,说城东有一家绣坊,里面的绣娘手艺极好,据说经她们之手绣出的物件,那叫一个栩栩如生,精美绝伦。”
闻言,叶书贤立刻放下书,站起身来,欲往外走去,“那我们现在就过去,把这荷包缝制好。”
墨竹面露担忧之色,看着天上飘着的雪,“老爷,这还下着雪呢,要现在去吗?”
“没事,反正也是小雪,不碍事。这荷包对我意义非凡,必须尽快修补好。”
墨竹看着老爷神情,知晓自己无法再劝,便默默地点了点,为他拿披风披上。
叶书贤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率先踏出房门,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轻轻地落在他的肩头。
两人很快走到门房处,胖虎知道叶书贤要出门,早就吩咐门房备好了马车。
门房自然知道叶书贤是自家老爷的好友,丝毫不敢懈怠,恭敬地行了一礼,“叶老爷,马车已备好,请叶老爷上车。”
叶书贤微微点头,转头对墨竹说道:“走吧。”
墨竹应了一声,一同登上马车。
车轮缓缓转动,碾过薄薄的积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向着城东驶去。
马车里,叶书贤再次拿出荷包,轻轻摩挲着荷包,仿佛能从那丝丝缕缕的绣线中感受到林芷的温度。
墨竹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自家老爷如此珍视这个荷包,心中也为老爷的深情所触动。
下衙回来的张平听到叶书贤出府的事情,也是一阵惊奇,要知道会试将近,他这位好友恨不得抱着书本入睡。
找来胖虎询问,“胖虎,你可知道长吉兄为何出门了,他可不想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轻易出府的人。”
胖虎答道:“公子,我听墨竹说,是因为叶夫人给叶老爷的荷包散了,叶老爷想着去把荷包修补好,所以才出府的。”
张平听后笑道,“哈哈,想不到这个长吉兄竟然是个痴情的人。”
在他看来,好友一直是个沉稳内敛之人,如今为了一个荷包冒着大雪出门,倒是让他看到了好友不一样的一面,想着等他回来后定要好好打趣一番。
眼下张平在户部任职,五品郎中,刚任职不久,还未曾上过朝。
每月有两次大朝会,分别在初一和十五,每每想到那些每天都要冒着雪去上朝的官员,就觉得自己这五品官也挺好。
要知道,如果是上朝的话,那可得在天还未亮时就得起床准备,上朝官员们,往往在寅时便要起身,整理仪容,准备好朝服和笏板。
在这冰天雪地的时节,那刺骨的寒冷更是让人难以忍受。
自己目前只需去点卯,虽也辛苦,但相比起上朝的折腾,似乎又好了许多。
正想着,叶书贤修完荷包回来了,张平看到,招呼他过来烤火,随后笑着打趣道:“长吉兄,为了一个荷包竟如此大费周章,你这痴情劲儿可真是让人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