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将军可能是误会了!我们对于投降是有诚意的,不过达图并没有资格代表我们!”乌勒尔说道:“我是上谷郡乌桓万夫长乌勒尔,达图不过是个篡了父位的千夫长而已,他是没有资格的!”
“那就是说,你们想反悔了?”刘甸双眼微眯。
“当然没有,我们大汗难楼战死,但是他儿子卡图尔可以接替他!卡图尔应该在你之前的俘虏里面!”乌勒尔说道。
“哦?你说的卡图尔是难楼的小儿子?”刘甸问。
“是的,将军见过他了?”
“这个你得问达图啊!他最清楚了!”刘甸撇了撇嘴。
“啊?”乌勒尔回头吩咐道:“把达图带过来!”
“达图你说说,卡图尔在哪里了?”乌勒尔问道。
达图瞥了眼乌勒尔,又看看刘甸,突然喊道:“都死在他们手里了!你问我作甚!”
乌勒尔回头看向刘甸:“达图说的是真的?”
刘甸耸耸肩:“我不记得,我杀过一个叫卡图尔的人,也没人告诉过我。不过有个尸体,你应该感兴趣,但我劝你,最好看清楚再决定是不是应该发火,否则自掘坟墓就别怪我了!”
刘甸一挥手,有人把之前被达图偷袭致死的难楼小儿子,卡图尔的尸体带了过来,并且趴着放在了乌勒尔面前。
乌勒尔一眼就看见了,卡图尔尸体背后的刀口,这很明显是乌桓刀才有的刀口。
因为这种刀只有一个部落使用,就是达图所在的部落。
“达图,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乌勒尔怒吼道。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就说投降,你偏说我不配代表你们,最后你们还不是要投降!有什么区别?”达图有些不服,小声嘀咕道:“无非就是离间计失败了,要是成功了,你也会死!那我就还有一线机会!”
“啊!!”乌勒尔愤怒的拔出自己的腰刀,愤怒的砍死了达图。
“汉人将军,我为我的鲁莽向您道歉!”乌勒尔行了一个乌桓礼。
“没必要,你就说你投降不投降就可以了!而且,我还想知道为什么你们,非要在这个时候反叛?”刘甸问道。
“都是这个达图的主意,我们是不同意的!他说这个时候,护乌桓校尉张奂新丧,洛阳方面很可能还不知道消息,这个时候出兵最合适,等洛阳反应过来就晚了!”乌勒尔解释道。
“哦?那这和达图有什么好处吗?”刘甸不解的问。
“有证据表明达图,和丘力居儿子楼班私下有密切来往!可是难楼大人就是不信,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乌勒尔说道:“但是我一般只围困,并没有攻城!我哥哥乌格尔,现在正带人在护乌桓校尉驻军大营外,也同样是围困,我们不会轻易攻打的!”
“哦,你们围而不攻,不是因为骑兵不善攻城吗?或者在等粮草耗尽?”刘甸问道。
“乌桓骑兵不善攻城是真的!但耗尽粮草是不可能的,这刚刚秋收,粮食充足的很,可不是短时间内能耗尽的!而且,一旦洛阳有兵马赶到,我们这临时拼凑起来的九千骑兵,什么也做不了!”乌勒尔说道。
“你们上谷郡乌桓部,不是应该有九千落吗?一落100-200人,总共上百万人口,就只有九千兵?”刘甸问道。
“当然不止,不过因为百多年来,和大汉子民和平共处,很多人已经厌倦了战争!不用抢就可以用毛皮,羊奶换到我们需要的东西,为什么一定要打仗呢?而且,一旦惹怒了大汉,北面还有鲜卑虎视眈眈,我们很快就会被灭族。那些喜欢打仗的个别人,都是只顾自己利益的,完全不管部族的存亡!”乌勒尔摇头叹息。
“这么说你是认真投降了?”刘甸再次确认。
“是的,将军我们真心投效!”乌勒尔再次行礼。
“你容我斟酌一二!”刘甸刚要陷入沉思,就看到乌桓骑兵身后,马城县城门打开,一众重装步兵列队而出。
面前两匹战马,驮着两名将领来到刘甸面前,一路上乌桓骑兵,分列两边让出一条通道。
一名将军拱手道:“当城县尉高览,参见太守大人!”
“高览?你不在当城,怎么跑马城来了?还有这位将军是?”刘甸问道。
“这位是我朋友麹义,因为善于练兵,被我请来帮我练兵的!我是得到了乌勒尔将军的通知,陪同他来马城演一出戏!”高览说道。
“什么?演戏!”刘甸诧异的看向乌勒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