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个那么靓的女仔,也不知道惹了什么人中了枪,怎么就这么糟蹋身体,都病成这样了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刚才那靓仔就来过几次,受这么严重的枪伤亲人怎会不知?外面守那么多保镖有什么用?一天天地站在那,每次我进来都害怕得要死。”
“命苦啊命苦,长那么靓有什么用。。。。。。”
护工絮絮叨叨,好吵。
但她开不了口,还戴着呼吸面罩。
玻璃窗上的阳光好刺眼,她盯到眼睛酸涩,眼泪就这么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
她住院的这一个月,难得的清闲。
果篮花篮堆满了病房,之前合作过的演员导演祝她早日康复。
礼到了,人没来。
她的病房二十四小时被保镖轮流看守,戒备严,能来的人不多。
最近她格外爱望着窗边发呆。
鸟还在叫,绕着窗前的那颗大树飞来飞去,自在无比。偶尔还有几只蝴蝶停在窗边沿休憩,不一会儿又飞到别处。
阳光又透了进来,像个发光筒,她偏执地伸出手捕捉。
“嘭嘭嘭--”
一下,一下。
她最近心跳得有些快。
又不像心跳声,更像是她捕捉阳光的脚步声。
她好像被困住了。
“你在做什么?”
原琴坐在沙发上削着苹果皮。
“没什么。”她垂下手,“你来我这,那些男人怎么办?”
“饿不死他们。”果皮长长的一撂往下落。
她久违地笑出声。
“你终于笑了。”
站得久了,腰后背隐隐作痛,她走到沙发边坐下。
“佳儿姐,佳儿姐!”
人还没到,就听见了声音,她的助理阿秋总是冒冒失失。
“佳儿姐!”
阿秋推门跑进来,弯腰喘着气。
“我没聋。”
“怎么了?”原琴问。
阿秋还没缓过来,呼吸急促,含糊不清地说着:“门口。。。。。。门,阿敏姐来了。”
话落,门被推开。
“呲”,果皮断了。
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在安静的房内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