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的我现有段日子,严秀才光顾自家铺子的时间,慢慢的变得少了许多。到了后来,已经是很多日子没有见到他了。
想着,他可能是另有了新欢已经忘却了自己,我的情绪竟然有些郁郁失落起来。直到上次,一直不见踪影的严秀才又来到了铺子,他看看左右无人就给自己透露个消息,我这才重新欢喜起来。
原来他正在信心满满的做着准备,等待着中试考取举人,我听他话里有话,好像是有着考中后就过来提亲的意味。接着他竟然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在付钱的时候就这样握住了自己的手、、、、、、
自己当时心里极度紧张连脸都是被羞红了,只是低低的说了声:“请自重!”就把手掌抽了回来。不过还是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对着上空在心里许愿,希望菩萨慈悲保佑他大考中举。
当严秀才最终落榜的消息传到这里时,自己在听大家的议论纷纷的同时不由暗自神伤,从心底幽幽叹气:“看来我俩今生注定是再无夫妇之缘分了。”
再次看到严秀才时,已经是几个月以后,我吃惊的现他已经变得异常消瘦。从门口经过的他没有进店,就连向我这边抬头望一眼的勇气都像是已经消失殆尽了一般,他缓缓地走过,步履间感觉异常的沉重。
从身后望去,眼前那个曾经意气风的严秀才,此刻纤弱的身影独自消失在那条长街之上,显得是那样的萧索,又是那么的落寞、、、、、、
日子过得真快啊!
转眼之间,不知不觉的就已来到自己待嫁的年龄,爹终于还是托人给我说合上了他非常满意的一户富裕的人家。
我从其他消息得知,自己要嫁的那个人是一个千户老爷,他的一只脚由于在奋勇作战的时候受了伤,以至于现在请俸退养的他,走起路来有点颠跛。
这个武官的年纪就比自己的爹爹小不了几岁,听说他还有一儿一女,大的那个年龄居然和自己也差不多。
因为是续弦的缘故,虽然说这次定下的聘礼非常隆重,而且家里人都是极力赞同这桩婚事。可我一想到自己方才初嫁就要去作后娘,心中虽然非常不乐意,但也只能是暗自催泪、郁闷伤心罢了。
唉,我们做女人的本来就是这个命啊!
在聘礼送达那天晚上,爹和哥哥都是满脸幸福的红光,兴奋的出外陪客人喝酒去了,养娘叫把那些定聘物品全都送到楼上我的房间内来,说是让我高兴高兴。
我沉默的看着那些大箱子里面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等等物件,感叹自己一个大活人却原来就值这些东西的价格,也就懒懒地提不起兴致来。
养娘诧异,一再追问我怎么了?
自己没法子,只能是以思念爹妈的理由来遮掩过去。
养娘哈哈笑道,我是小女娃没见识,又再三开导了半天,在自己点头示意听懂且强作欢颜后,她才嘻嘻哈哈的下了楼,去陪着母亲她们一伙人喝酒庆祝去了。
我怔怔的对着红烛了一会呆,那红烛的火焰就这么笔直的烧着,不时的滴下水汪汪的烛泪,忽然间却爆出个喜花儿来。
自己见了不由苦笑,都是这种命运了,这蜡烛居然还报喜讯。正在为自己感到非常的不值,心里升起些许怨恨和反抗之情绪时,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父亲头上那渐增白来,转念想想也就叹气认命了,于是就随手没情没绪的翻看起箱内的衣物来、、、、、、
恰这个时候忽然听到自己的窗户外面,彭然一响,随即感觉似乎有人正踏着什么东西向上慢慢爬来。
我忙移动烛台过去向下看了一会,才现果真有人在缓缓向上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