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你值得!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席玉在他耳边清晰地告诉他。
“不光你母妃爱你,你的外祖父,你的舅父,你的表哥,云家的将士……还有我,我们都爱你!”席玉吻在他的耳垂,一遍又遍在他耳边重复。
沈渊终于平静下来,靠在席玉身上。紧接着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搂住席玉,不肯放手。
席玉任由他搂着,不时吻去他眼角垂下来的眼泪。
赵锐将军心疼地站在一旁,看了全程。
他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一时替沈渊有这么好的人疼而高兴,可看他这么伤心,又不禁自责。
终究是他莽撞了,不忍云裳死后,还被儿子怨怼,将实情告诉了沈渊。
他清咳一声,声音沙哑:“云裳就葬在这里,待你伤养好了,可以去看看她。”
“葬在这儿?”
“她被送到乱葬岗,老吴找云隐,将她的遗体换了出来。最后狗皇帝拉回去的,只是乱葬岗的一具枯骨。”
沈渊听了,讽刺地笑出声,他的好父皇,连自己心爱的人都认不出来,真是可笑至极。
沈渊回过心神,就想下床,现在就要去祭拜母妃。
吴院判正好带着药回来,骂道:“你不要命了!肋骨裂了还敢乱动!不怕戳到肺,现在就死翘翘!”
席玉听了,立刻按住沈渊,说:“乖,躺下。”
沈渊听不进去,只想现在就去母妃墓前,向她忏悔,告诉她,他不怪她……
席玉见拉不住他,说:“阿渊,你看看我。我病刚好,为了过来找你也受了伤,你再折腾下去,我恐怕也好不了了。”
沈渊这才回过神,转头看席玉,他也一身的伤,衣服还破破烂烂。
他不再挣扎,垂下头,心里万分失落:“对不起,子桓,我只会把事情搞糟……”
吴院判把药碗怼到他跟前,没好气地说:“知道还不消停消停,把药喝了!”
沈渊乖乖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席玉看着直咋舌。
“躺下!”吴院判接过碗,语气不善。
沈渊乖乖躺下,说:“劳院判给子桓看看。”
吴院判没好气地拽过席玉的手,搭了搭脉,说:“只要你不作,让他能歇歇,就死不了。”
沈渊神色紧张地拍一拍床铺,说:“子桓,你快躺下,好好歇歇。”
席玉面色一红,这都说的是些什么话!
沈渊还一脸担忧地盯着他。
席玉只得说:“赵将军,劳烦您给我备些热水和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