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宁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脑袋发昏,瞳孔微微放大,贺闻礼则直起身子,目光审夺,看得她恨不能找地缝钻进去。
“不知道是谁,没看清脸。”钟书宁嘴硬着。
“真的?”
贺闻礼紧迫盯人时,那种压迫感,让钟书宁觉得,任何一点小心思在他面前都是藏不住的。
钟书宁心跳乱如擂鼓,嘴硬点头,“确实没看清。”
“那你还记得昨晚梦见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
春。梦呗。
钟书宁哪儿好意思说,语气含混,温吞着说:“也记不清了。”
“所以你不记得对我干了什么?”
“不记得!”她决定装傻到底。
“看来,我有必要帮你回忆一下……”他说话时,稍一弯腰,整个下巴几乎都抵在她的脖颈处。
她可以清晰感觉到,他的唇落下。
温热,
柔软,
钟书宁身子绷直,紧张忐忑。
那种感觉,就好似呼吸、心跳全都由不得自己控制。
他张嘴瞬间,她感觉到有东西在脖颈处咬合……
本能屏住呼吸,手指攥紧了他腰侧的衣服。
他咬得不重,就在她脖颈处的那块软肉上轻轻咬了下。
带起的酥麻感,却让她腿都开始发软。
“我还以为,你昨晚梦见了我。”
他尾音略微拖长,嘴角轻翘,笑得意味深长。
钟书宁不傻。
他平时说话不是这个样子。
这个语调,明显是存了坏心,故意逗她。
她伸手想把他推开,奈何一只手的手腕还被他攥在手里,他没松开,只是目光往下,落在他被拧得满是褶痕的衬衫上,“贺太太,衣服还没整理好。”
钟书宁咬牙,扯住他的衣角,发泄般得扯拽两下,“整理好了。”
她是恼羞成怒,贺闻礼就没继续逗她。
因为,
陈最叩门进来了。
他抱着一大摞文件,还把贺闻礼的笔记本电脑也背来了,瞧着屋内气氛微妙,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