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候,还是司新丽靠得住,眼看着芦淑婷和巧姐都沉浸在悲伤之中,她及时把氛围给大家拉了回来。
司新丽:“事已至此,往好了想吧,十五虽然没了子宫,但是这命好歹保住了,有什么能比孩子的命更重要啊!”
芦淑婷虽然难过,但也知道司新丽说的是对的。
是啊,对于父母来说,能有什么比孩子的命更重要的事呢?!
芦淑婷抹了抹眼泪,振作起来:“没错,我们十五就算一辈子当不了妈妈了也无所谓,我和她爸能养她一辈子,保证不让她再受到一点欺负。”
芦淑婷的收拾心情让司新丽和巧姐感到欣慰,同时也是真的钦佩她,对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她能做到这个份上,平心而论这对每个女人来说,都是非常艰难的事。
说到欺负,巧姐突然想起了临出门之前费小天和自己说的话。
巧姐:“对了,你不说我都差点没想起来,我出门之前我们家费小天跟我说,今天下午在十五住的附近瞧见了十五,当时好像她那个该死的男朋友也在!”
巧姐的话吸引了芦淑婷的注意力:“今天下午?”
巧姐确定的点点头:“没错,我问过费小天了,就是今天四点多的时候,当时好像他们俩人在一个什么甜品店里来着,说是吵架吵的很厉害,十五哭来着,小天当时想跟上去瞧瞧,但是十五跟着那个男的跑出去了,小天也没追上。”
司新丽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如果是四点多的时候,那这个事的顺序就捋清楚了。十五应该是先发现自己怀孕了,然后跟她那个男朋友去说这个事,后来估计那个男的让她打了,十五这才五点多的时候自己去的小诊所,然后就出事了!”
芦淑婷现在的脑袋还是乱的,她的思路没有司新丽清楚,但听到司新丽的分析,瞬间觉得非常有道理:“应该就是了,救护车说十五当时送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估计就是那个男的让我们十五自己去干的这种事,哎,我们家十五怎么那么傻啊!”
巧姐愤愤不平道:“这男的真不是个东西,什么玩意啊,出了事让一个女孩自己去做手术,不在旁边陪着就算了,也不给找个大点的正规医院!这不是害人呢嘛!这个男的你们知道是谁吗?”
芦淑婷摇摇头:“我和新晖都不认识,只知道是十五他们舞团的男演员,说是姓林,好像还不是北京人,其他的我们也不知道了,就这还是十五送到医院的时候,新晖挨个给他们同宿舍的女孩打电话,才给问出来的。”
巧姐疑问:“十五谈恋爱这个事没跟你和黎老师说我能理解,怎么也没跟她身边的女孩说啊?她们这个岁数的女孩不都有什么话都告诉自己闺蜜嘛?”
“十五他们舞团怕耽误成绩,不让谈恋爱,更不让他们内部谈恋爱,和十五合租的都是她们舞团的,所以他们俩人就都瞒着身边人了。”
“估计就是那个男的的主意,可真坏啊!祸害完了别人家的好闺女连个人影都瞧不见,一点责任不用负,真他妈可恨!”
巧姐听了十五的遭遇,实在气的不得了,控制不住骂了脏话。
三个女人在楼层休息区分析黎十五的情况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楼梯的安全通道,敞开的门后边,买了饭回来的黎老师把她们的话全都听见了。
黎老师的表情非常悲痛,似乎经历了非常大的思想斗争,然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在楼梯间,没有去跟芦淑婷她们交代任何事,从楼梯间又下楼了。
……
黎老师不认识那个姓林的男孩,他只能笨拙地再次给黎十五的舍友挨个打电话,询问她们舞团团长的电话。开始几个女孩像是串通好了一样,对于黎老师的询问避而不答,直到打到最后一个,小姑娘才犹犹豫豫地把团长的电话给了他,但是在电话里却再三恳求黎老师,不要告诉别人是她给的电话。
黎老师在学校任职这么多年,经历过不少孩子之间欺负人的事,挂断电话,他能百分之百的确认,黎十五所在的舞团里边,也有这样的霸凌事件,按照现在社会上的说法,应该就是职场霸凌吧。
但黎老师来不及多想,他拿到团长的电话之后,赶紧就拨打过去了,事到如今,黎老师觉得隐瞒实在没有意义,便直接和团长说了实话。
黎十五所在的舞团团长以前也是专业的舞蹈女演员,她知道对于一个女性舞蹈艺术家来说,遭遇这样的事打击有多大,重返舞台应该是希望非常渺茫了,更重要的是作为一名女性,黎十五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于是明事理的舞团团长找到林彦的租房住址,给黎老师发了过去,同时答应黎老师自己会妥善处理这个问题。
挂断电话之后,黎老师出了医院叫了个车,拿着舞团团长给的地址,就直接去找林彦了。但他没想到,送黎超回家后又重新回来的的费宾正好看到他叫车离开的这一幕,于是开车赶紧跟着他叫的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