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不错,或许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也未可知。”祁渊淡然抬手,理了理微乱的袖口。
此话一出,朝堂众人不由诧异,皇上这话是相信宸王是被冤枉的?
难道是他们误会皇上了,此事并不是皇上刻意安排的?
就连跪在地上的祁川泽也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祁渊。
皇兄这话究竟何意?
可下一秒,众人才明白过来,是他们想多了,皇上哪里是要替宸王说话,不过是闲得无聊耍他们开心罢了。
“既然百口莫辩就不要辩,所谓清者自清,宸王自然是不怕查的,不妨就让谢怀安进府搜一搜,如此也能洗脱你的污名不是。”
看着众人错愕的神情,祁渊嘴角微勾,双眸幽深不染半分笑意。
“皇上不可,堂堂亲王府,怎可随意让人搜查,这让百姓看了,岂非有损皇家颜面和王爷清誉。”管倬一惊,忙出言阻止。
“事关人命何况还牵扯到选妃一事,皇宫大内守卫森严,竟让歹人随意进出,你觉得是宸王的声誉重要,还是人命和皇宫的安危重要?”
祁渊好整以暇的看向管倬。
“这……”管倬一脸为难,这话叫他如何作答,若他说宸王清誉重要,那岂非是说皇上的安危和人命,在他心里都不及一个宸王重要?
可若他说皇上安危重要,岂非又得罪了宸王,按照宸王的性子,只怕会多心。
“此事就这么定了,着大理寺彻查此事,尽快查出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都散了吧!”
祁渊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急匆匆便朝着后宫而去。
祁川泽双眸阴沉,缓缓站起身,皇上此举不过是想要下他的脸面,顺带警告他不许插足后宫之事。
他也就只能这样出出气,对他也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何况现在胡克彦已经不在王府,此事本就不是他做的,他自然不担心,不过就是颜面的问题。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查就查吧!本王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招?
“既是皇上的旨意,那谢少卿就随本王走一趟吧!”
“多谢王爷体恤!”谢怀安咬着牙面无表情的客气道,话虽说的客气,表情和语气却很不客气。
宸王府门前,大批的大理寺衙役守在门外。
过路的百姓见这架势,纷纷低头躲避,当今皇上和他这个弟弟不睦天下皆知。
当年这位新帝与外敌勾结被贬谪出京,不久就听闻这位新帝的女人跟了宸王。
这其中只怕另有隐情,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即便是皇家秘辛他们也多少听了一耳朵。
之后新帝杀回梁都弑父夺位,人人都道他这个帝位名不正言不顺。
朝堂大多支持宸王,看这架势今日宸王府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有好事者想要看热闹又怕惹祸上身,十步一回头的好奇张望,却被衙役赶着离开。
“谢少卿可得搜仔细了,千万不要有任何错漏之处,若是下次再来,本王可没这么好脾气了。”
看着屋外过往的人,祁川泽脸色铁青,腮帮子一紧再紧。
“王爷放心,下官一定尽心竭力,不放过任何一处,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谢怀安双眸阴沉,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意有所指。
四目相对,空气中火花四溅。
“进府搜!”一声令下,衙役便冲进了王府。
然而此刻谢怀安要找的人,却躲在另一处被他忽略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走,本公主可不想人祸上身,看在你是宸王的人份上,本公主已经对你一忍再忍,你不要得寸进尺。